一夜过后,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做派。
周擎鹤穿衣裳的时候耽搁了些时间,急匆匆出门时被赵妨玉喊住。
“外面雪大,穿件大氅再去。”
周擎鹤拿到手的不止大氅,还有赵妨玉小厨房里出来的一份热气腾腾的菜肉饼子和小馄饨。
“车上吃,别灌了风。”
悬壁站在一边看着,只感觉今日王爷与王妃和往日比起来并无不同,但就是……好像又哪里不一样了。
周擎鹤一身朝服出门,赵妨玉也不睡了,下人们撑起窗户,冷风渐渐灌了起来。
赵妨玉将商道的事一一规划,随后便将陪嫁里的老家伙事拿出来。
她鲜少做绣活,此时做起来不算得心应手。
闲来无事,给自己绣了两个香包。
外面的积雪盖了一层又一层,城门处赵家施粥的摊子仍旧支着,再远一些,江南到京城的河道上,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船只,不断航行在河面上。
南诏来的商队离京。
无数人想找他们做生意,但一样也没谈下来,无他,这些人要价太高了。
他们自己到京城散卖,卖的便宜,若是与他们订货,价格便要贵上许多,与千金楼差不上多少。
渐渐地,等南诏商队走后,众人便都只去十四州与千金楼买香露。
泉州的仓库渐渐充盈,赵妨玉从外面的小国之中找了不少好东西回来,都囤积在那个仓库里。
譬如棉花棉衣那些,在南诏也专门建了一个仓库存放。
得知三皇子私下有个铁矿后,赵妨玉便提前做了不少准备。
她没有铁矿,但她有钱。
精钢的刀剑铠甲,中小宗的粮食,源源不绝从外面的小国向陇西与泉州两地汇聚。
春芍端着一杯温热的膏水过来,替赵妨玉揉揉太阳穴后,安静的走去一边剪烛芯,挑炭火。
赵妨玉忽然问起叠翠与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