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惹如今已经泉州了,年后送来的信件,多半都是素惹写的。”
“叠翠才去了江南,恐怕还在路上。”
素惹与叠翠一道跟在赵妨玉面前学习经营,两人一个去了泉州,一个去了江南,江南富庶,泉州货多,两地各有好处,两人去哪里都是好的。
赵妨玉低头看看自己绣的胖乎乎的两色山茶,气呼呼的往绣盒里一扔。
“素惹怎么走的那样早?”
春芍面露疑难,赵妨玉瞥了她一眼,她才低着头回道:“她走时不曾说,但听闻是家里找来了,说给她定了一门婚事,叫她拿银子回家,贴补家里要成亲的哥哥。”
赵妨玉哼了声:“往后这家子别叫他们进王府了,没得糟蹋了我的地方。”
放着姑娘大好的前途不要,要那近在眼前的好处贴补儿子。
素惹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她哥哥定然是比她大的,这样大的年纪不成婚,要么是穷,要么是身有陋习,不得不高价预备彩礼成亲。
娘老子外加一个青壮的哥哥,还凑不出一份彩礼,这样的家到底是避风港还是吸血池,还真不好说。
“叠翠家里呢?”
春芍柔声道:“叠翠倒是没什么,说终生不嫁便终生不嫁,在佛前自梳了。”
赵妨玉诧异于叠翠的决心,但人都已经自梳了,便给两人的月例都升了升。
“五姑娘那边来信没有?”
赵妨玉这些日子不回去了,消息什么的自然传的也慢些。
春芍摇摇头,站起来继续替赵妨玉揉捏肩膀:“王妃不必担心,家中有大夫人呢。”
赵妨玉没理会这些,她主要担心的是榴药,那丫头心愿已了却一半,万一想不开寻死,实在可惜。
“你去打听打听,看五姑娘对榴药有安排没有?”
榴药那样的情况,要么死路一条,要么低嫁一个鳏夫,大概率是寻不到什么好夫婿了。
能力不知,唯独忠心一样,还算上乘。
赵妨玉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