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剥开羊角葱可口的蘸着大酱,吃的香嘴巴,满桌子都是开心的笑声。
拿鸡蛋那三位忙问大酱怎么来的,李家那位老太太,钱都栓在肋巴扇上了。伙计小王吧嗒吧嗒嘴,给出了答案:
“今天中午,我给后上房摆饭菜,回头又去小酱缸打大酱,我刚一翻酱耙子,一条黄色的粑粑撅子盛到酱碗里,我心里嘀咕,这是谁干的缺德勾当,就告诉了东家,东家一看到粑粑撅子就恶心的想吐,并且命令我把大酱都倒干净了。
这时候老太太也气够呛,不过眼珠子一转,对我说“你别吱声,把小酱缸的大酱送给伙计吃不又省出一份钱吗!”
伙计们听完小王的描述,把于锁柱按到地上要收拾他。
于锁柱受不住了,笑嘻嘻的对大家说:“你们问问上灶的老黄!就知道粑粑撅子哪里来的!”
上灶的老黄用衣裳擦擦汗,出来证明说:“昨天我到小伙房给东家做汤面卷子的时候,锁柱向我要去两条面,搓成两只大拇指大小的面条,我问他干什么用,他偷着抿嘴乐。今天上午我就听说小酱缸里有粑粑撅子的事,现在我算明白了,于锁柱把面条扔进酱缸里,大酱一染真像粑粑撅子。”
后来李文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再也没让母亲在管家,好家伙都搞出矛盾了,在这样下去李家名声臭大街了,春天招短工都招不上来。
现在李文庭看到这堆东西就理解了母亲的慈母心肠。她这是生怕儿孙受穷,有一点好东西都要存起来。
李文庭一家处理好了家里的东西,在九月到了奉天,在奉天火车站想买票去北平,哪曾想前段时间发山洪冲毁了一段铁路,还得半个月才能修好,李文庭一家就在火车站附近的汇通旅社住下了。
钱管家天天去火车站打探消息。终于在9月十六号开始卖票,卖的是三天后的车票。
李文庭一家感慨这真是时也命也,这是真的要见证历史了。
李毓锦有时候很迷茫,这段屈辱的历史身在局中的时候才能理解同胞的那种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