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
钟又凝愣住。
……
浴缸里翻起巨大的水花,钟又凝踩着水跨了出来。
她浑身淋漓,风风火火的走进主卧,拿起枕头狠狠的砸向大床上方的婚纱照。
婚纱照被砸的纹丝未动,亦如照片中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镜头,唇角平直没半分笑意。
男人五官深邃如远山,眉眼清隽冷漠,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折射出清冷的光,鼻尖侧面有颗浅淡的痣,寡气孤傲,不近人情。
*
轻歌曼舞的宴会上。
贵妇们把钟又凝围在圈子正中心,极力的阿谀着花团锦簇里这朵明艳娇贵的花。
“凝凝脖子上戴的这是哪家的珠宝啊?可真好看!”
钟又凝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回:“自己设计的。”
贵妇们顿时震惊的夸赞道:“哎呀!戴的都是自己设计的!凝凝可真有才华呀!大才女!”
“是啊!跟殷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旁边的沈佳舒听的白眼都要翻出太阳系了。
钟又凝从小到大习惯了众星捧月,当下思绪也不在这,就来一句:“是,女版李白。”
“……”
有人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听说殷总回国了?”
“殷总怎么也不说陪你一块来啊!”
钟又凝就知道这些人心怀鬼胎,表面吹捧她,实际上都是冲着她那位塑料老公去的。
毕竟能在两年内将海外分公司指标提升百分之三十五的,不是天才也是神人了。
这次殷时律回来就是接手殷氏集团的,钟又凝能猜到,这些人心里也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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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偶两年,以后没准儿还得继续丧,钟又凝早练就了一套“一人秀出两人爱”的本领。
她撩了把金色大波浪,美丽的脸上洋溢着甜蜜幸福:“我家亲亲时律刚下飞机不久累得很,他本想陪我来但我实在太心疼他,就让他在家歇着了。”
贵妇们满眼失望但仍努力挤笑:“哈哈哈你们夫妻真是恩爱,好羡慕啊!”
“羡慕”二字才落下,宴会门口就传来骚动。
钟又凝嘴角的甜笑瞬间消失。
沈佳舒的脸色也变了。
谁能想到,钟又凝口中正在家里歇息的亲亲时律,出现在了现场。
宾客人头攒动目光聚集,男人闲庭信步走进。
他穿着黑西装打着温莎结,身段修长,双眼皮极深,睫毛浓而长,眼眸如泼墨般深渊无底。
金丝眼镜架在弧线优越的鼻梁上,鼻尖侧面的痣像是不经意间留下的点墨,性感个性。
钟又凝从他那没人情味的气质里认出来:是她那个塑料老公了。
殷时律身边跟着个女人。
女人干练的扎着马尾,穿着黑色职业套装,女伴一般陪在他左右。
贵妇们瞬间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了,眼看着钟大小姐气场越来越吓人,全识趣的找借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