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气焰高昂的,毕竟整个人都处在道德制高点,数落起殷时律理直气也壮,丝毫没拖泥带水。
两个亿一经殷时律的嘴里说出,钟又凝蓄势待发的火气瞬间就像漏气的气球,非但没炸反倒瘪了。
殷时律开口:“怎么不继续说了?”
钟又凝小嘴儿努了半天,愣是一个字儿都蹦不出。
殷时律语气很淡的提醒她:“这两年你不是买包就是买车,要么就是世界各地潇洒玩乐,吃苦受累没看出,脾气见长是真。”
钟又凝直接气极反笑。
她简单的翻译了一下他的话:晾着您钟大小姐两年是不假,但不是用两个亿赔礼道歉了吗?怎么还在挑刺?您是谁?回国都不值得报备的人!
他是真看不出自己有问题,反倒先说起她了!
钟又凝音量拔高,颇有几分气势不够嗓门来凑:“这两年我一个人在国内受多少委屈和白眼你根本就不知道!花钱潇洒不过都是排解内心郁闷!”
她承认她有点夸大其词,但并不影响她狡辩。
毕竟两个亿花的确实挺乐呵。
“再说!”
钟又凝急着把话转他身上,语速飞快:“我花你钱不是天经地义?殷时律你少在这跟我转移话题!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
殷时律很累,又真心觉得她吵,便败下阵来试图结束这场对话:“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吗。”
钟又凝再次翻译了下:好好好你嗓门大你有理,我懒得跟你争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吧?
“什么叫都是你的错?这本来就是你的错!”
明明就是他的错,搞的好像他受屈妥协一样!
看他又敷衍又不真诚,钟又凝眼眶控制不住的酸了,强行控制着颤抖的音:“我还跟她们说你在家休息,结果你直接带着白瑶过来打我脸,她们以后得怎么看我!有时间给别人,没时间给我!”
“……你太欺负了人了殷时律。”
新婚当天新郎一走了之,她钟家大小姐独守空房整整两年,这已经够让人嘲笑的了。
现在他不声不响回国,又打她脸。
她的身份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上,屁大点事儿都能传遍整个圈子。
殷时律是懒得跟她扯这些,本来起身要走的,但见到钟又凝一副要哭的模样,终归是没舍得。
美人落泪总是让人心软。
殷时律一把扯掉领带妄图压制住不耐烦,耐着性子解释:“首先,我和白瑶只是上下级关系,你别跟我在这脑补。”
“今晚宴会我不知道你也在。聚会是尚云他们硬拉着我,我只在那儿呆了十分钟,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