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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回国,我确实忘记跟你说了。”
好一个忘了,说的够轻飘的。
忘记不就等于她根本不重要,就是个挂牌老婆吗?
钟又凝,“你手机号怎么回事。”
殷时律拧眉:“手机号?”
与钟又凝如怨气厉鬼般的目光对视两秒后,殷时律被迫想起:“一个月前换了号。”
钟又凝已经明白了:“又忘了告诉我是吧。”
殷时律点头,“真的忘了。”
钟又凝闭了闭眼,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这俩字儿。
别人的事儿他能记到死,到她头上直接玩失忆。
明明她是他老婆,怎么到头来连甲乙丙都不如了?
钟又凝安静了下来,只是心里那团火怎么也出不去,变着法的在她胸膛里冲撞着。
殷时律看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无声叹气,无奈至极。
差点忘了,钟大小姐本就是众星拱月的角色,习惯了当中心点,不把她当回事她就是会难受。
殷时律起身,主动妥协的把钟又凝往怀里一抱,象征性的搓揉两下她头:“别生气了。”
只是那动作实在太过生硬不娴熟,不像亲昵,更像是权衡利弊后需要完成的任务。
钟又凝埋在他怀里,没动作也没声,突然变乖。
结婚两年,第一次拥抱。
殷时律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和高中时一样,闻着就莫名安心。
钟又凝想:如果他主动把他新换的手机号给她,再说两句好话,看在消费了他两个亿的份上,她勉强把这些账一笔勾销。
等了半天。
殷时律以为她情绪好了,便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浴巾在哪了么?”
几乎是话落下的一瞬间,钟又凝像个弹簧一样猛地推开他,转身去了衣帽间,轻薄舒适的拖鞋被她踩的砰砰响,然后快步走出来,把浴巾像搓纸团一样狠狠砸他脸上。
殷时律被砸的闭了闭眼,冷静的把浴巾从脸上扯下来,理智提醒:“生气很容易得情绪病,比如卵巢囊肿,乳腺结节,甲状腺结节,还可能会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