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喊的那么硬气,在钟又凝面前直接变成耗子。
尚云马上呛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爱当小三!”
叶飞沉猛地站起来,指着他鼻子:“我警告你少血口喷人,我当谁小三了?你说说看!”
“没有证据我弄死你信不信?”
尚云偷摸瞥了钟又凝一眼,支吾半天又欲言又止,最后不敢说了。
最终,尚云跟叶飞沉被迫签了和解书。
出来时,钟又凝急忙查看叶飞沉的伤势。
“打坏哪没?疼不疼?”
尚云看着俩人的互动,气急败坏的压着嗓子道,“哥你看!他俩是不是太嚣张了?”
殷时律默默的看着,脸上一片沉静,似乎事不关己。
他第一次从钟又凝的眼里看见慌张和心疼。
也是第一次从她钟大小姐的身上,看到一抹温柔。
那是对他从没有过的。
“你挺心疼他。”
钟又凝扶着叶飞沉下台阶时,身后的殷时律开了口。
夕阳余晖落下,男人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看着她,双眸平静到如无底深潭,坠落也看不见丝毫涟漪。
钟又凝反问:“我不应该心疼他吗?”
她虽然是钟大小姐,但因为父母走的早,爷爷奶奶没过两年也走了,能给她撑腰的寥寥无几。
小时候被几个胆大包天的小胖子欺负过。
叶飞沉就是从她被扔石子被嘲笑没爹妈的那天,和她认识的。
他没比她大几岁,但为了保护她一个人挑战四个小胖墩,打的手臂骨折。
后来慢慢长大,钟又凝天生肤白貌美,界界评为校花,被隔壁中学不学无术的无知混混盯上了。
叶飞沉为了保护她,最后鼻梁被打断送进了医院。
他身上的大部分伤,都是因她而起。
所以,她心疼他,不应该吗?
在她心里,叶飞沉就是她亲哥。
殷时律点头:“应该。”
钟殷两家为敌几十年,和钟殷两家关系好的也互为敌人。
比如叶家和尚家。
但又因为彼此身份尊贵,教育上比着赛的内卷,导致两伙派系的孩子们都在冗城最顶尖的学校上学。
也就莫名成了同学或校友。
多年前的夜晚,殷时律在晚自习结束后,曾撞见过钟又凝对叶飞沉表白。
从此,他便知道钟又凝喜欢的是叶飞沉。
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