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坐下来,抬手摸了摸钟又凝的脸蛋,冰凉。
他望着毫无生气的她,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中,慢慢的摩挲着。
殷时律许久都没出一声。
无尽的沉默弥漫在病房内。
曲晨在外面等的心情复杂,就见殷时律出来了。
“殷总,你去哪?”
殷时律没回他,曲晨只看见他极为沉默的背影,和泛红的眼眶。
过了会,曲晨就见殷时律捧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花进了病房。
曲晨长长的叹了口气:“香消玉殒啊。”
-
钟又凝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把这几日熬的夜费的力,都给补了回来。
胃已经不再痉挛,让她睡得无比香。
钟又凝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的目光。
发红、深情、且难过。
她吓的尖叫出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吓到的,不止她一个。
殷时律明显也被吓到,死了的人居然睁了眼,还会发出尖叫。
男人泛红的眼眶里蓄着的水光直接收了回去。
钟又凝心脏狂跳,她眼睛睁得很大:“殷时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带着白瑶出差去了吗。
这男人什么毛病,盯着她睡觉!
殷时律眉心蹙的深:“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要不是听说她死了,他至于扔下工作飞回来么。
说起工作,殷时律脸色不动声色的冷了。
他居然因为这种乌龙事件,就丢下上亿的工作回来找钟又凝。
他从未做过如此蠢的事情,殷时律有些自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