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的天气不冷不热,温的刚刚好。
殷时律站在那,笔直颀长的像座雕塑,黑夜笼罩下来将他的脸庞打上了一层浅淡的阴影,古老路灯折射出的光落在镜片上,几分清冷。
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曲晨,他眼睛贼溜溜的一会看看段承修,一会看看钟又凝,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钟又凝意外了几秒,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能出现在米兰太正常了,殷氏集团的分公司对接的业务遍布海外。
只不过,钟又凝没想到能这样巧,正好就和他碰到了。
段承修将钟又凝放下来,冲殷时律道:“好久不见啊,时律。”
殷时律漫不经心的下着台阶,走到他跟前,才说:“是好久不见。”
“和我老婆聊的怎么样?”殷时律将钟又凝不动声色的搂进了怀里。
钟又凝又不动声色把腰间的手掰开,跟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殷时律将她细不可察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就任由她了。
段承修笑的如沐春风:“我和又凝许久未见,聊的挺开心的。”
“但我总觉得,又凝心情不大好。”
段承修顿了顿,笑意渐深:“而且若不是我偶然遇见,她就被当地一群蛮横小孩给欺负了,时律,又凝是你老婆,你可得多多小心的呵护着才是啊。”
段承修这是拿话点殷时律呢。
殷时律没什么表情,淡道:“我刚落地,不知道有这回事,多谢谢你了。”
段承修:“不客气,我应该做的,我和又凝在大学那会关系就很好,一直到现在都是的。”
“是么。”殷时律低笑一声,有些冷意蔓延:“既然段先生和我老婆关系这么好,两年前我们的婚礼,你怎么没来参加?”
段承修唇角的笑意僵了下。
沉默了几秒,段承修又恢复成温文尔雅的笑:“那会我在国外发生了一些难言之隐,所以就没有来,很抱歉。”
殷时律勾了勾唇,大度的具有压迫感:“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四周寂静,弥漫着一股硝烟味儿。
看似和谐的外表下,已经剑拔弩张。
殷时律正要开口继续,钟又凝冷冷的道:“你吃炫迈了吗,话多的停不下来?”
平日里怎么不见他多嘴多舌的,到这居然这么能说。
殷时律眼神一滞,蹙眉看她。
钟又凝直接对段承修笑着道:“你回去吧师兄,很晚了,明天你还要忙呢。”
段承修笑着点头:“嗯,你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