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殷时律不舍的目光,也把他不愿的收拢动作一同忽视掉。
钟又凝知道自己此时是在逃避,但逃就逃吧,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殷时律。
本来马上就要成了前夫哥,这下前不前夫丈不丈夫,卡在中间真挺难受。
钟又凝刚要离开病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她几乎是本能的,赶紧跑到床前,惊慌失措的问:“伤口疼了?哪里不舒服?我说了叫医生你偏不听!”
靠着本能说到最后,钟又凝从殷时律的眼神里看到一抹笑,她才终于清醒。
“你耍我?”
故意装难受,想看她的反应是吧!
钟又凝生气了。
她转身就走,殷时律眼疾手快攥住她手,被钟又凝甩开。
殷时律又攥住,这次无论钟又凝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殷时律固执又偏执不让她走,钟又凝死犟死犟的就要走。
俩人又开始了。
就在这场强势的对峙再次开始前,钟又凝余光瞥到殷时律胸口的纱布上,渗出了更多的血液。
她立刻停住了叛逆的动作,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给包扎换好药之后,对钟又凝嘟嘟囔囔的说了一串意大利语,就走了。
钟又凝蹙眉,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殷时律勾了勾唇:“他说,让你轻点欺负我。”
钟又凝一点都不信,“你被欺负那也是你活该。”
谁让他装可怜。
狗男人演技是真的好。
殷时律一点也不恼,虽然是躺在那却有种气定神闲的优雅,“嗯,我活该。”
钟又凝一愣。
这句话,居然是从他殷时律的嘴里说出来的。
钟又凝的眼神跟见鬼一样。
殷时律将她的手牢牢的掌握在股掌之中,像要将其镶嵌在里面。
方才的小插曲,让两人之间刚要起来的“小学鸡式斗嘴”,平息了下来。
四周变得安静,两人也回归平静。
殷时律看着她,问:“钟又凝,我晕倒之前,你的回答是什么?”
钟又凝被这个问题,问到哽住。
他居然,还在很固执的纠结着她到底爱不爱他这件事。
钟又凝想不通,她爱不爱他,对他殷时律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