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色迷附身,怎么这会儿连神情都清汤寡水的?
怎么回事儿?
钟又凝问:“你伤口是不是不舒服?”
殷时律面无表情:“有点。”
他说完,斜眼看着钟又凝,心里期待她会注意到他生气了。
钟又凝了然,伤口难受才会没有了欲望。
“那快回医院吧。”
钟又凝拿了另一条毛巾,不由分说就往他头上一顿搓,嘴里唠叨着。
“殷时律你真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害用凉水洗澡,你要想死快点死,我给你立碑还不行吗?”
钟又凝越想越生气,尤其是看殷时律伤口又渗血,所以说话重了些。
实际上,她这话全都是关心。
殷时律头差点被她搓出脑震荡,拧眉躲闪:“够了。”
“我自己身体有数,用不着你关心。”
殷时律侧身离开,套上衣服,就开门走了。
行,很好,她竟然察觉不到他生气了。
钟又凝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怎么又耍上脾气了?
回了医院,曲晨笑眯眯的迎上来刚要说话,就被殷时律可怕的表情吓的闭嘴了。
他是个老油条了,聪明的很。
钟又凝跟在殷时律身后,小跑着跟上他步伐。
但他那双长腿实在太长,步子迈的也大,钟又凝怎么都跟不上。
回了病房,钟又凝正想说话,就见殷时律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直接进被窝背对她闭眼睡觉。
“……”钟又凝发现,殷时律玩冷暴力挺厉害的。
不是,谁又惹他了?
钟又凝心很累,况且现在已经是深夜,她忙活了一天已经没有精力再哄他。
明天吧。
明天再说。
-
钟又凝醒时,已经是中午。
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晃的她忍不住蹙眉,将脸藏在被子里。
一道低沉的笑声响起:“你还是这么懒虫。”
钟又凝以为是殷时律在说话,翻了个身哼道:“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
回应她的,是沉默。
等等,这个声音……
钟又凝眯了几秒,倏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段承修坐在她身边,正眼神复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