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笑着安慰道:“我一点事都没有,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让你们担心对不起啦。”
叶飞沉和沈佳舒根本就不放心,又抓紧问了问。
俩人担心的恨不得手一伸就能从国内到米兰,然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钟又凝给检查一遍。
钟又凝为了安抚二人的情绪,又说了很多的话,完全将殷时律给忘在了脑后。
也忘了要跟殷时律干什么了。
仿佛刚刚火热缠绵只是逢场作戏。
殷时律就站在钟又凝身后的不远处。
他就站在月光洒落不到的明亮与昏暗的分界线处,晦暗不明的望着她。
即便有皎洁光辉,却怎么也映不到殷时律的眸子里,始终黑漆漆一片,如一潭死水。
蓦地,殷时律转身去了浴室。
花洒的水流冲刷下来,顺着他的身体混合着淡红色血液淋漓到地上,最终形成一道又一道旋涡刺骨。
冷水刺骨的凉意,让殷时律身体那股燥热之火渐渐熄灭。
她明明那么接受他,不再拒绝,却还是为了别的男人推开了他。
而那个男人,竟然还是叶飞沉。
是啊,差点忘了,她喜欢的男人一直都是叶飞沉。
而那个叫段承修的,是钟又凝的桃花。
“呵……”殷时律忽然冷冷的笑出一声。
细数几日以来,他那甚至连自己都不明白的举动,简直可笑到至极。
叶飞沉的一通电话,彻底让殷时律清醒了过来。
钟又凝打完电话后,嘴角的笑意还在。
叶飞沉和沈佳舒把她哄的,心情美丽的不行。
人这一辈子,只有几个交心朋友,足矣。
一回头,发现殷时律不在,钟又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她这才想起来,她不是一个人,房间里还有个殷时律。
浴室里的水流声,让钟又凝寻过去。
正巧,殷时律也冲完了冷水澡,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殷时律垂着眸,将洗好的镜片甩了甩,重新架在鼻梁上,这才抬眼给了钟又凝一个眼神。
“聊完了?”
他声音冷漠平直,不带有丝毫情感。
一张脸也清清冷冷的,甚至还带着点怨气。
钟又凝点头,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突然,气氛有些尴尬。
明明俩人还在缠绵着,一通电话之后,难得到来的暧昧又被打碎了。
……这还要不要继续啊。
“聊完就回医院吧。”殷时律说。
钟又凝看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不由得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