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等了很久,并没有抵达钟又凝所在的这一层。
于是,殷时律便打开楼梯间的门改成走楼梯。
钟又凝对殷时律这一举动真的摸不着头脑。
总觉得殷时律什么都没说,但是就在沉默中崩溃了的那种即视感。
若是平常,钟又凝真的不想惯着他这副样子。
什么也不说,自己就在那里生闷气一走了之,也不给解释。
真的会逼疯一个人的。
可是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殷丛山去世了。
殷时律的爷爷去世了。
钟又凝不能这样对他。
钟又凝很无可奈何,只能追上去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道:“殷时律,你到底怎么了?”
殷时律摇摇头:“我没事,你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
钟又凝说:“该洗热水澡的人是你,会感冒的也是你。”
她强行拉住殷时律的手,非常强势的带着他进自己的家门:“走,跟我进去。”
“就算是要走,也得洗完热水澡再走。”
不然他会感冒的。
真是的,殷时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殷时律松开攥着的手,道:“我就不进去了。”
钟又凝很强硬,但又很温柔的哄道:“乖,你听话,行吗殷时律?”
“我不想你生病。”
殷时律无比沉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如果我想呢?”
钟又凝脚步一停,“什么?”
殷时律扯了扯唇:“我想生病。”
钟又凝瞪大眼睛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烧。
“你是疯了吗殷时律?”
谁家好人会希望自己生病的啊。
殷时律表情正常说:“我没疯。”
“钟又凝你别管我了。”
钟又凝摇头:“不行,我不能不管你。”
她眯起双眸,忽然想到了什么:“殷时律,你难道是想自己生病,在无人管无人关心的情况下死去吧?”
殷时律无比平静的看着钟又凝。
那个眼神,如一汪死水,看的钟又凝心脏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