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身子一僵,“什么意思。”
钟又凝:“意思就是,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殷时律猛地抬眼。
钟又凝的背影倔强又坚强,一如既往的挺直,声音从未有过的沉静:“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的人,不值得我喜欢。”
“一次次的欺骗自己的心,甚至无法在清醒时承认,结果喝醉之后也无法说出口,还非要对方来认输给你一个台阶,你才肯说。”
钟又凝冷冷的笑了一声:“殷时律,你真是惯的。”
“从今以后,见到我不要和我说话,我们彻底断绝关系,我就当没认识过你。”
钟又凝打开门,背影十分坚决的离开。
殷时律彻底慌了,追出去。
钟又凝猛地转头:“别靠近我,殷时律。”
殷时律脸色惨白一片,“钟又凝,你要把我从你的世界中抹除吗。”
钟又凝扯唇,眼圈发红,却毅然决绝:“是。”
“连自己的心都不敢承认的人,就是这天底下最失败的人。”
“而你殷时律,就是最失败的人。”
“是我钟又凝有眼无珠,喜欢错了人,就当我这些年的青春都喂了狗。”
说完,钟又凝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但钟又凝却强行忍住哭意,脸上带着倔强的强撑。
这一层走廊很长,钟又凝第一次觉得离电梯口那么远。
远到她需要用尽所有力气走过去。
脚下,如千斤重,每迈一步就痛苦一分。
但她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必须一直往前走。
一直一直……往前走。
身后,没有了声音。
应该是殷时律听到这些话放弃了吧。
放弃好。
钟又凝勾唇想笑,眼泪却不断地从脸上掉落下来。
“钟又凝,我爱你。”殷时律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钟又凝脚步猛地一停,本不愿意浮现出来的笑容却突然一下子绽放开。
可眼泪却越来越汹涌,开了闸般不断地流下来。
钟又凝按了电梯,走进去,电梯门关上。
她无力的靠在轿厢壁,捂着嘴不让哭腔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