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殷时律,一直都是个很平静,很冷漠的机器人。
机器人虽然说话难听比较损,但从未从他的嘴里面听到脏话。
殷时律眼睛泛红,死死的盯着钟又凝。
仿佛那个眼神,像是要将钟又凝给拆吞入腹,又或者是某种不甘心。
总之,很痛苦。
一种自我和自我挣扎的痛苦。
钟又凝强行忍住慌乱乱跳的心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殷时律,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睡醒了一睁眼什么都如从前。”
“什么都不会改变。”
殷时律笑了声,“好一个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钟又凝?”
钟又凝只会觉得他现在喝醉疯癫的状态,不适合谈话。
“殷时律你喝醉了。”
殷时律笑的更深了,整个笑容衬在他冷冰冰的脸上,竟有种和谐的美。
“钟又凝,我的喝醉不是借口。”
他双手按住钟又凝的肩膀,低下头来看她,眼底潋滟:“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钟又凝,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钟又凝闭了闭眼,轻轻的摇头:“殷时律,我不想说了。”
“因为我的酒醒了。”
醒了,她也不想再承认了。
而且,承认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都是自己的认输而已。
殷时律不愿承认很多东西,不就是他不想认输吗。
钟又凝能理解,所以她不想期待了。
殷时律明显有些慌了:“钟又凝,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你只需要再说一遍,我就承认,好吗?”
殷时律的声音带着低三下气,似乎在祈求。
钟又凝却看见他这个样子,笑了。
“殷时律,何必呢?”
“你明明不想承认,又何必硬逼着自己说出口呢,这样很痛苦,别虐待自己了,我已经不想听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还不明白吗?”
殷时律放在钟又凝肩膀上的手,松了松,“这样啊。”
钟又凝推开他的桎梏,用脚将一个酒瓶踢到一边,走到门口。
临离开前,钟又凝沉声道:“殷时律,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