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烟和碧瑛相视了一眼,尬笑了声,碧瑛答道:“是——时间太久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元知酌问着无趣,她转了转了满色的翡翠手镯,刚穿进五指,还未落到手腕上,想起手上的伤,她又给取了下来,放回到镯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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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元知酌便想要出鸾禧宫去看看,刚要踏出门,就被殿外守着的侍卫拦下,“娘娘,今日风大,您还是在宫里歇着。”
元知酌抬眸对上去,却没给面子,嗓音清淡,“走开。”
不远处为首的洛白听到这边的声音,他踱步而来,向下属问道:“怎么了?”
下属言简意赅,“皇后娘娘想要出去。”
洛白闻言看向元知酌,他戴着半边的面具,鎏金式的一支蝴蝶,翅膀纹路间镶嵌银珠,凸起的一段翅膀蹁跹到耳廓,如泼水绸缎般的长须绕过鼻梁蜿蜒至另一侧的发尾里。
洛白冷着的脸并没有因为看到元知酌而变温和,他拢手微微俯身行礼,“陛下有令,娘娘偶感风寒,凤体有恙,外人一律不得见,娘娘也不许踏离鸾禧宫半步。”
比起刚刚那两人的话,洛白说的直截了当,拿迟奚祉的名来压她,丝毫没有人情味。
元知酌听罢微挑眉,她也不是个软柿子,倚在门框上,面沉如水,明明眼底冷漠,嘴上却还是饶有趣味道:“我若是定要出去呢?”
洛白又是一礼,“属下只能强留娘娘了。”
先礼后兵,倒也生趣。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番,一个冷眉打量,一个面无表情。
“出去。”元知酌涂上了胭脂的红唇轻动。
洛白没反应过来,面具下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已经在外面了。
元知酌往外眺望了一眼,微微侧开身,斜睨了眼屋内的宫女,重复道:“出去。”
厚重的槅门重新被合上,殿内也并不安静,元知酌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琉璃窗外来来往往巡视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