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自怨自艾,像个弃妇,谁听着都烦。
洛白轻啧了一声,即使面具半掩容貌,也能看出他的耐心罄尽,作势就将腰间刚放回去的刀抽出来,邬琅看着他的动作,立马噤声。
四周归于安静,只有树枝上的落雪跌下的簌簌声,洛白淡淡将手收回,深呼了一口气后,阖眼养神。
邬琅环抱着手又嘀咕了一句:“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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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鸾禧宫正殿内。元知酌睡得正香,却被迟奚祉闹醒。
她有些恼火,连眼皮都懒得掀,翻个身背对着迟奚祉后就不动了。结果就是她就被他提着后颈给捏了起来。
元知酌本也不是什么耐心之人,昨日为了哄迟奚祉、抱住这棵唯一的大树,连连说了许多好话,却被他凉凉一眼就看穿,【失了忆,朕的皇后性子倒是热情了不少。】
元知酌脸一横,眉一拧,当机立断——不哄了,提着鞋就跑了。
一夜过去,元知酌拢回了些神,她懒懒地睁开了一只眼,打着哈欠问道:“陛下何意?”
迟奚祉将她身上的软被掀开,手穿过她的大腿,将人勾进怀里面,“跟我去乾宁宫。”
他下了早朝便立马又赶回到了鸾禧宫,这些日子,须得把外面那些事解决掉,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然她不待在他的身边,他总是担心无心之人讲漏了什么,引她怀疑。
元知酌像是散了骨头,顺势就将手勾在他的脖颈上,将脸贴在他的侧颈上,先是不明不白的答应了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嗯?”
见她还在神游,迟奚祉拨开她脸上缠着的乌发,将她的脸扶起来,取了帕子擦在她的脸颊,说道:“昨夜不是说想要出去,朕带你出去。”
元知酌刚要睁眼,又被喊住,“闭上,朕给你擦脸。”
她乖乖地听话,仰着头,方便他的动作,嘴上嘟囔道:“可我还想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