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不太想去,乾宁宫就在迟奚祉的眼下,她无处遁形,好歹在鸾禧宫她还能够翻翻找找,拼凑出一些自己过往的蛛丝马迹。
说到底,是她疑心重,不太信迟奚祉的话。
他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去乾宁宫睡,朕那的床更软更大。”
元知酌脸上没有什么触动,只是还没拒绝,倏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很软也偏凉的触感。
元知酌猛然睁开,她很快地别过头去,下意识躲避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迟奚祉看着她的抗拒,皱了皱眉,捏住她的下巴,将人转了回来,歪着头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给亲?”
元知酌秉承着“节操”,又得给他顺毛,解释道:“我……还不适应,况且我们还未成婚。”
这话听来,也并无假话。
“好啊,朕会带着你慢慢适应的。”迟奚祉语气虽柔,但是妖冶的脸上笑意不达眼底,连着那颗勾人的泪痣都少了几丝风情。
他温和地替她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将头顶翘起来的卷毛压下去。
元知酌脊背发麻,僵直地坐着。
她不管他们之前玩的有开,但是现在她还不太能适应太过亲密的接触,她虽然觉得迟奚祉对她百般依顺,但是她看他总有些发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人是他、今后要与之偕老的人也是他,所以元知酌会不受控制地去接近他。
但同时,两人的差距摆在这,很多事情也还不明不白的,她面对他时免不了会有害怕惶恐和局蹐不安。
元知酌原本还想着,她的母族应该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她也应该不至于任他摆布,结果昨日一试,连门口的侍卫都不卖她三分薄面,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