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遗憾,她将手里芙蓉式的花押印放回锦盒中,又将其余的几枚拿出来端详,大多都是闲章,牢骚风月、狸奴肖像。
大约一炷香,元知酌一一看完,便小心翼翼地将放印章的锦盒关上,百无聊赖她又把柜子拉的更开,里面显露出来几叠画纸,她拿出来发现是女子的装着。
看着——应该是婚服样式。
元知酌将手里的画纸摊在长案上,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端详,就被人整个环住,压迫性的迦南香笼罩着她。
迟奚祉忙完后的嗓音带着几分倦散:“朕的皇后偷偷在干什么坏事?”
元知酌的手被迟奚祉压住,她稍稍侧过着身,将一只手抽出来,有些不满:“明明是我喊了陛下几声,陛下也不搭理我,那我便当陛下默许我将这柜子打开喽。”
说完,她又继续似有似无地揶揄了一句:“陛下的爱好倒是——与众不同。”
迟奚祉闻言一笑,瞧着她娇憨的模样,眉间的怠意散了散,长指在梨花木柜里翻弄几下,指尖勾起一片“皎白翠绿”色中“一点红”的芙蓉花押印,印章下面坠着流苏像是小钩子刮过他的指背,而后在半空悠悠轻晃。
元知酌的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迟奚祉索性低下脑袋,下颌亲昵地枕在她的肩窝里头,想起了什么趣事,眼尾勾起一点儿笑意,轻言道:“这是你的。”
“昂?”这个反转元知酌没想到,她尬了下,咳了两声清嗓才接话,“它们怎么在你这?”
迟奚祉偏了偏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嗅着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清甜,不同于他身上沉郁的木质调香味,而是像藏在浓绿深处的牡丹,轻轻的春光,幽幽的骄矜,很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