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欲滴的芙蓉花,每每清早还是洁白薄粉的淡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熟透,到了黄昏时刻,绽放的芙蓉就会因上涨的体温而攀上轻薄纤细的肩颈,颜色愈加秾艳,三醉锦绣,直至最后又如断首般,轻轻一折,便酩酊在他手里。
“闭嘴!”元知酌分出神来,被他刺激得过度,垂在半空的手颤颤巍巍攀上他的后背,圆润的指甲深陷,她溢出的嗓音低回婉转,“别说了,你别说了——”
早已不知道天地为何物,元知酌杏花眼湿润,她的生死都掌握在迟奚祉的手里,不知所措地哆嗦着,被他折磨得透顶时,她低啜着咬在了他上方的喉结上,引来就是更加刁钻的手段。
不能一招制敌,就要做好被反扑的打算。
偏偏元知酌也是个傲骨难磨的主儿,恣意和痛楚直叫人灵魂出窍,而情每到深处,她的尖牙便会啃咬在他的脖颈、双喉结、下颌,乃至侧脸都留了多个不浅的咬痕。
迟奚祉每次仰着头任由她作乱,有时候觉得不过瘾,还要眯眼笑着将她拉回来,“这咬的不够深,再咬。”
元知酌则会一边骂他“变态”,一边又继续泄愤地张嘴咬上去,还要再贬低一下他,“迟奚祉,我以前到底怎么看上你的?”
迟奚祉轻笑,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跟她纠缠在一起,“当然是看上我单纯好骗。”
听罢,元知酌都懒得喷,只得揉着酸涩的腰让自己承受的尽量舒服点。
云收雨歇,迟奚祉将她捞起来,元知酌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肩头轻轻喘息,“好累啊。”
感觉他的手又攀上了她的后颈,就知道他还没有结束,微张着唇娇哼与埋怨一起吐出,“还来?迟奚祉,你能不能歇歇?如果没有历史记载,我还以为长城是我今晚盖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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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掠过山脊,世俗纷乱,是非不尽,寒光打湿青苔,高居的梨雪簌簌而下,云水婆娑,东方既明,雨势却只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