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帝王很是松弛的状态,眉梢舒展,薄薄的眼皮耷耸着,说话也是阳春三月里的暖阳似的,可是元知酌仰头窥视他时,总觉得他乌睫下的眼眸是阴冷冷的,甚至——是隐忍的怒气。
迟奚祉端详着她思考出神的模样,突然就想要亲亲她。
他亦是这般做的。
于是,一个不沾荤腥的吻落在了元知酌的额头上,伴随而来还有他认真的答话,
“说你没良心你就真没?若是政治联盟,或者为了牵绊住谁的利益,朕直接召你入宫,当你是空气不管不顾就好,可是朕每天花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给了你多少特权和自由?若不是朕还压得住你,”
说着,他阴恻恻地冷笑了声,“这鸾禧宫怕早就已经是男妓成群了。”
迟奚祉完完全全地将她笼罩在阴影里,暗下来的光线压迫十足,黑暗总让人滋生虚幻感,失掉安全感,元知酌颤了颤眼睫,下意识抬头想要脱离这片阴影,想要去看迟奚祉的眼睛。
有些慌乱的动作磕到了他的下颌,沉闷的一声,迟奚祉嗓音低哑,揭穿她,“心虚什么?”
元知酌感觉耳朵疼,伸手抚在耳眼后面,又不敢真的摸上去,她眨眼掉下两颗泪珠,白皙的脸上晕江带雨,可怜巴巴道:“我耳朵疼。”
迟奚祉脸色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阴翳,一面奚落“该的”,一面又取了巾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掉新溢出来的血水。
元知酌这下倒是没有反驳了,侧着头任由他摆布,只是一双秋水浮华的眼眸灵动的很,说不清有什么样的心思。
——碎碎念
我:这点疼你也怕?
小芙蓉:呵,都是我征服男人的手段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