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跟着一颤,随即自嘲的笑了笑,
美娇娘和磨牙此刻正在匡北荣王身边候着,又怎可能听得到她的呼唤。
“嗯?”许安随听觉十分敏锐,她一个箭步跨下床,翻着窗来到了院中。
“美娇娘,真的是美娇娘,我的小乖乖你可回来了。”
许安随左右手各抱着一只大雕像捧着两个大西瓜一般艰难的返回了屋内。
“还好还好,还胖了些呢,看来荣王给你们的伙食还不错。”
美娇娘撒娇的在许安随额头蹭来蹭去,一会飞到头顶,一会落在肩头,巨大翅膀在屋内煽动,飞得案桌上的白纸四处飘洒,满屋子的羽毛呛得许安随鼻子发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许安随被美娇娘抓得直痒,磨牙也跟上来凑热闹快将许安随的头啄成鸡窝,
“好了好了,”许安随笑不成声,“别闹了,别闹了,怕了你们还不成。”
两张大雕也着实累了,许安随拆下信件便放他们去雕舍自行休息去了。
许安随将烛台拿到了床上。
她钻进被窝,小心翼翼的举着烛台,另一只手将荣王的信映在烛火之下一字一句的认真读了起来。
其实总共也就两句话,许安随却好似读了一个四季。
“恨不当日死,不留来日羞!”
许安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看着荣王带给她的一块汉白玉玉佩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得生生疼痛。
许安随钻出被窝将那玉佩高高举起,
烛火已灭,墨色当空,
那晶莹剔透一抹白好似黎明的曙光将黑暗撕开一条口子指引毫无方向的人找到光明的方向。
许安随摸着玉佩的纹路,细腻华润,毫无棱角。
那上面精雕玉琢一对儿童男童女嬉戏追逐的场面,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有扑面而来的笑声,有两小无拆天高地阔的畅然心境。
只是那玉佩右斜上方雕刻大雁的位置上有一处破洞,
许安随指尖摸了过去,
那豆粒大小的破洞边缘是六角头形状的齿牙,
许安随知道那是北鞍人独有的一种涉猎用的箭头,铜制的,穿透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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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随将玉佩放在了胸前,若是荣王也这般佩戴,那受伤的位置离心脏很近,想必十分凶险,定是死里逃生。
许安随又将玉佩放在了腰间世家子弟惯于佩戴的位置上,若是荣王爷这般佩戴,那受伤的位置.....
许安随看看大腿根部,
“呃......这个不可能。”
她头摇得好似拨浪鼓,红着脸快速打消了自己异想。
不管怎样荣王似有种托孤的意思,若非他对此仗也甚是没底,又怎会将贴身之物轻而摘下托与他人保管呢。
又是一夜无眠,许安随已然再无耐性做个深宅怨妇日日靠着遐想度日
镇国公府晋爵乃是大事,无论朝臣还是世家勋贵皆多有登门道贺,于情于理国公府都要设席宴请以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