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恒裹得严实,走路虚飘飘的一看尚在病中。
士兵搬来了椅子,楚昱恒坐在中央。
顾燕礼一看到楚昱恒便开始犬吠般狂叫。
“荣王,快帮我解释。
我是去找我娘子的,我不是奸细,快放我下来呀。”
“对了,我有太后手谕,是太后让我来接娘子回去的,太后可以为我作证,我不是奸细,我真的不是啊。”
“太后手谕呢?”楚昱恒假意咳了几声。
顾燕礼一脸茫然的看着楚昱恒,“刚刚,刚刚给你了呀。”
“一派胡言,刚刚我与远帅校对布阵,何时见过你?”
墨白一抬手,
“此人私逃牢房有罪在先,竟敢公然攀蔑当今太后以及咱们元帅。
其心可诛,来啊,给我打。”
顾燕礼被吊在半空中,军棍如雨点般噼里啪啦落在他的身上。
顾燕礼疼得全身痉挛像只脱水的鱼,起初还在顽强得抖动挣扎,后来干脆动也不动,只剩下一口气在,不死也已经废了。
士兵将从顾燕礼身上搜到的信函呈给了楚昱恒。
楚昱恒看罢眉头紧簇,啪的一声拍在椅子把手上。
“可恶!”楚昱恒缓缓起身走到顾燕礼身旁。
“两军开战在即,你却想将我城防图私传给北鞍敌军。
你顾家乃先皇爷亲封公爵世家,你怎敢违背祖训,叛国投敌,做这诛九族的大逆不道之事?”
楚昱恒操起军棍亲手又是一顿好打。
一旁的墨白直矜鼻子,
“别打了,再打人就死了,而且你不是中毒了么,中毒怎么还有牛劲,再打下去暴露了。”
顾燕礼早就昏死过去了,满身上下像个血葫芦,他身下早已一滩血迹,将皑皑透白的地面染得黑红黑红。
“谢大人,”楚昱恒勾着嘴角转身看向远处的谢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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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本帅这般处置,于朝廷理法而言,可有不妥啊?”
谢云之拱手,义正严辞道,
“本官以为元帅此举,甚是妥当。”
顾燕里被扔进了牢房,眼下留他一口气在还有用处,不能就这么便宜的让他死了。
谢云之随之跟着去了楚昱恒的营帐。
他站在中央环视了四周,有些惊愕,一时间竟恍了神。
“我这军营不比谢大人的驸马府,怎么?太过简陋了,谢大人待不习惯?”
谢云之万万没有想到堂堂亲王,一军统帅,住所竟然与普通士兵无异。
只一个床,连个地龙都没有,帐内寒气逼人,多的也只是一张书桌,和桌上的文房四宝。
“荣王身体可有好些了?”
谢云之礼貌相问。
楚昱恒微微一笑,“无妨,暂时死不了。”
楚昱恒并不想和他浪费时间闲聊,直接切入主题道,
“谢大人对昭城修建塔台一事是何意见?”
楚昱恒示意谢云之坐下,
谢云之并没坐,微微正了正身子拱手道,
“回荣王。
荣王有所不知,如今朝廷国库空虚,款项皆被用于南省赈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