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可为好了,你也好了,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咱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许安随将一颗胡桃核小挂坠递给了严氏。
那是大军回撤之时途径牧和城之时,一位老妇人追着大军跑了数十里,最终将许五郎的遗物交到了许安随手中。
豆大的眼珠顺着严氏的眼角一颗一颗滚滚而落。
严氏将那挂件死死的按在心窝里,伤感间她已沉沉睡去,只有梦里才有思人相伴。
四季姑娘干脆直接上手将许安随扒个精光按进了药浴桶里。
杨嬷嬷怕她们没个轻重在一旁蜂蝶般忙活了半天是半点忙也插不上手。
许安随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新旧伤疤如荆棘般密布,看得众人瞬间哑然,别过头去,只敢偷偷流泪。
“干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杨嬷嬷颤抖着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伤疤,战争的残酷瞬间历历在目。
“姑娘,姑娘受苦了。”
许安随拍了拍杨嬷嬷手背,
“小时候和素心师父游历江湖受的苦可比这个多多了,不过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
回春将许安随通体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除了外伤,心脉的损害更令她担忧,忍不住用指尖挫了一下许安随的额头,
“你啊你啊,最不会照顾自己,原来你体质属火,如今凉成这样。
我可告诉你,女子亏损大了是会影响生育的,
你若不按照我说的按时吃药调理,可小心日后落下病根断子绝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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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服侍许可为睡下的幻儿经过门口猛然听到这样危言耸听的言论,
吓得手上的参汤洒了一地,哭天喊地的冲进浴房抱着光溜溜的许安随号啕大哭起来。
“回春老神仙倒是给咱们姑娘好好瞧瞧呀,
咱家姑娘日后还要嫁人的,这不能生养该如何是好,
咱家姑娘可怜,老天爷怎会如此残忍呀…”
……
许安随扑腾一下,洗澡水溅了回春满脸。
“都是你,吓唬她干嘛,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听你的好好调理就是了。”
杨嬷嬷和幻儿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许安随的头发梳理开来。
好多头发已经打了死结,实在梳不开,只能剪掉,幸而位置并不显眼,绾上发髻看不出来的。
“这是姑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