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早些交代,也少受点罪。”
谢云之翘腿坐在楚昱恒对面,
面无表情,
冷酷的像个假面人。
自从许安随嫁给了楚昱恒,
谢云之整个人就变了。
他人前再不善言,也再不喜社交。
总是一副阴郁的样子,
在府的时候也只躲进书房里,
偶尔听到他喃喃自语,
有时候还笑,
又好像在与谁交谈,
屋内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
却总能听得到不同的声音,互相攀扯着,似在调情,有时候也痛哭求饶。
安国公夫妇俩整日里唉声叹气,
又焦急,又担忧。
可每每想与他交谈的时候,他却总摆出一副刻板又标志的笑,
耐心的安慰两位老人家不要担心,
合欢死了,一切都过去了,安国公府的好日子要来了。
楚昱恒的手腕脚腕被铁锁牢牢的锁住。
沾了盐水的带刺皮鞭在楚昱恒的身上来回的滚打,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楚昱恒不屑的笑道,
“谢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谢云之也不掩饰。
他知道楚昱恒什么都不会说。
“荣王嘴硬我是知道的。
只可惜不知道你那帮兄弟会不会如你这般能沉得住气。
待会我切断荣王一根手指送去荣王府。
荣王可借此机会好好看看谁的衷心是衷心,谁的衷心是狗肺。”
楚昱恒闭目,啐出一口鲜血 ,沉沉叹气。
“皇兄啊皇兄,
你要臣弟如何做,你才肯满意啊。”
“你初登基那年,
瑾王定王叛乱。
是我带兵四处征战,清剿叛党。
我若真如你怀疑那般觊觎你的宝座,
你觉得那时候的机会不好?还是觉得我没这个能力将天下搅得再乱些,从而一举夺权啊。”
“宗亲背地里说我是六亲不认的阎王。
至今为止其他两位兄长都不愿意见我。
我为了皇兄的宝座,双手沾满了鲜血,
到头来,报应终究报到了自己头上,当真是可笑,可怜,又可悲啊。”
谢云之瞥了一眼暗处。
他不想让楚昱恒再开口。
拎起了烫得通红的铁烙在楚昱恒的胸前比了又比。
“寒王叛国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大人什么时候知道,本王就什么时候知道。”
“你与寒王都密谋了些什么?
是不是与北鞍勾结,想毁我大胜江山?”
烙铁蒸着气,深深的陷进了楚昱恒的肉里。
一股刺鼻的焦肉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牢房。
楚昱恒浑身痉挛一般颤抖。
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