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祝影抱着新嫁郎进来也不意外,在改口奉茶时接过茶水啜了口放在一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子来套在应观澜手腕上。
“这是老正君留给老身的,他说他是见不到将军成婚的那一天了,由老身代为交付,交给未来的掌家正君。”
“儿婿省得,多谢父君,也谢谢婆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新嫁郎入了洞房等待,祝影则被人拉着去灌酒招待宾客。
有好事者自己不喝,偏偏一杯一杯地敬酒,酒杯空了就给她满上。更别说她手底下那帮兵溜子也逮到了机会,起哄似的灌。
饶是祝影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这一大帮人轮着灌,挨个桌一轮敬酒敬下来,已经是酒意上头了。
好在这帮人还有分寸,知道后面还有洞房,没把她灌地醉死过去,但也仅仅是没醉死,都是往死里灌。
踉跄着走到房门口,祝影从戒指摸出来一颗解酒的药丸塞在嘴里,免得自己头脑不清醒冒犯了自家军师。
等着药效发挥,祝影倚靠着门板蹲在门口吹了会冷风,打算等清醒一点再进房间。
身后的门猝不及防向里面打开,她猝不及防往后倒仰,倚靠在某人的小腿上。
“好端端的不进来,在外面吹冷风做什么?”
“唔…我清醒清醒。”
“赶紧进来,着凉了麻烦的不还是我。”青年转身回房,小声嘀咕。
“要的就是你不清醒。”
于是祝影乖乖从地上爬起来,关上房门,坐姿端正地坐在桌前的板凳上。
“真是个木头…拿着那杆喜秤过来,掀盖头。”
喝醉的祝影格外听话,他说什么,祝影就乖乖做什么。喜秤挑开了盖头,露出那张灯火摇曳下分外俊逸的脸庞。
青年难得盛妆,贴了花钿坠了耳珰,只有那片薄唇未点口脂,呈现淡粉的颜色。祝影一时看得出神,惹得青年面上飞霞更胜腮红,偏过头去满是不自在地开口。
“愣着做什么,去拿交杯酒来。”
“交杯酒…有助兴的药。”
“我知道,所以我换了自己带的,不是她们准备的那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