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立即捂上了嘴,不小心就透露出陆轻山的命运了。
陆轻山却没有在意这个,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还想二嫁?”
程颂安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怎么?你看不起谁?薄姬之于汉高祖,王娡之于汉景帝,刘娥之于宋真宗,都是二婚再嫁,当了皇后、太后,至于平民女子再嫁,过得好的也比比皆是,我自认才貌皆不下乘,怎么就不能再嫁了?”
陆轻山抱胸听她说完,并不生气,反而眉眼都笑的有些舒展开了,更显得他意气风发、少年之气。
他状似无意地继续问了句:“崔元卿愿意和你和离吗?他断不会让你轻轻松松另嫁他人。”
程颂安听到崔元卿三个字,想到他曾说过,她嫁谁,他便杀了谁,登时又拉下脸来,冷冷道:“我铁了心要和离,不行我便长住鱼樵山庄,自此再不回府,三年不行便五年,说不定等上一年他便觉得失了脸面,主动求我和离呢。和离之后,我与他再无瓜葛,想嫁谁他还能管得着么?若敢阻拦,我便告御状去!”
说了一通,程颂安只觉得憋闷,这个世道,男人要想和离休妻往往是一句话的事,不行他们也能纳妾收通房养外室,将原配妻子置之不理即可,但女人若要提和离,却千难万难,一不小心还要坐牢。
陆轻山一侧的嘴角再也压不住地翘了起来,抚掌道:“不错,这才是我认识的程颂安。”
程颂安却一拳打在车厢壁上,震得车厢晃了一晃,气道:“这不公平!”
陆轻山敛了笑,望着她发红的拳头,平静地道:“程颂安,你想做的事,放手去做,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