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卿听了,竟难得没有动气,罗罗奴从外面进来,抓着他的袍子,想跟他亲近,他便弯腰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抓着它的脑袋,说道:“你病着,未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程颂安反驳道:“我现在脑子很清楚。”
崔元卿没有说话,只是背转过了身子,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玉姑娘呢?”程颂安记得她昏迷前,是段珠玉接她回的渔樵山庄,怎么醒了反而不见她的踪影?
崔元卿淡淡道:“回去了。”
听他这个语气,程颂安就知道段珠玉的离开跟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忽然又想起段珠玉跟思退的事,便问道:“思退跟玉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
“他们什么也没有。”崔元卿像是不愿谈这件事,只一句带过。
他不愿谈他们,程颂安便问起刺客的事:“那个人被你带到哪里了?”
很明显,那个黄脸人就是易容过的崔元卿,他把刺客带走了。
他也并没有否认,反而盯着她的眸子问道:“你看到了,我不用表明身份,也能做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找我?”
“没有必要。”程颂安忍着嗓子痛,“我问你,那个人被你带到哪里了?把他送到我这儿来。”
崔元卿手中抚摸罗罗奴的动作一滞,随即皱了皱眉:“没审出什么,过些时候吧。”
程颂安冷哼了一声:“还需要审么?难道你看不出来是谁做的?谁想让我死,你不清楚?”
崔元卿再次沉默。
程颂安对他的这种无声的纵容已经习惯,只觉得有些讽刺,他怎么能一边纠缠着她,一边又维护着想要害死她的人呢?
一时间,屋内又安静下来。
罗罗奴在他怀里都已经睡着了,崔元卿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程颂安忍不住下了逐客令:“崔元卿,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管。”
“你日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