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深知太上皇既然能将这件事说出来,那就一定是已经确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即便是矢口否认,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就大方地承认下来。
“就荣国府还欠银那段时间,承燊花出去的银子总数比户部预计的要多得多,但是承燊他私库出的银子数目也对不上,朕一想就知道是你出的银子。”
“太上皇如何就这般笃定这银子是臣献给陛下的?”
“哼,朕只是老了,又不是傻了,满朝文武都想着怎么往自己的口袋里面捞钱,只有你一个人愿意拿出银子来归还国库,不是你还有谁?
很多事朕不要知道细节,朕只要知道结果就可以了。”
“其实,朝臣们心里都装着您和陛下的,只是他们有苦衷......”
“他们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不必朕来明说,朕顾念与他们祖上的情分,给他们拨了很多个可以捞油水的肥缺,足够他们还上欠银还剩上一些了,可是他们一个个得都不领朕的情。”
贾赦苦笑道:“太上皇,那些事您都知道?”
太上皇叹了口气:“朕当然知道,朕想要的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上下完全清廉的朝廷,只要他们能记得忠于皇室,忠于大徒,为朝廷效力,就算是拿上一些银子,只要不过分,朕都可以默许。
可是你看他们都是怎么做的?
朕还活着的时候,能念着他们父辈的功劳,容忍他们。
可是承燊不一样,他是个倔强的性子,从小就是一条路跑到黑的死性子,要是朕走了,还有谁能继续护着他们!”
太上皇似乎是气得狠了,用力地捶了捶床,“最过分的就是江南的甄家,朕的密探告诉朕,他们家现在用的锦缎、器皿比进贡给朕的都要精美,简直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