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脑袋,发热的迹象已经显现出来。
他想不清楚,想不清楚许小白的事是不是和大师兄有关联,或者说,意识到和大师兄有了牵扯,潜意识里,他不愿想那么多。
他更愿意将这些归于巧合。
服用了驱寒丹后,就盘腿于榻上,专心调息。
就算不是巧合……师兄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沈玉堂闭目前一刻,如是安慰自己。
……
再度睁开眼时,屋中已经温暖如春,沈玉堂一身棉衣,已经出了一身热汗。
烧已经退了,他活动了下松快很多的身体,起身换衣,看窗外天色见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师兄已经离开。
他心里还惦记着师尊交代他的话,换好衣服,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汗,大步出门去。
事情要一件件处理,当务之急还是明天的秘境。
沈玉堂从院中出来,先路过陆流飞的院子,他留心看了一眼,见门上禁制已解,锁也摘了,想来是被默许回来了。
再往深处走,便是许小白的院子,他远远就见院门大开,便直接跨步进去。
不想才绕过影壁,就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他急忙侧身闪避,翻手过来已经握住吉金,抬剑一挡,“当啷”一声,和眼前的利刃相撞一处。
然而却没有挡住迎面的冷气,剑气交锋,有霜雪猝不及防拍在了他的脸上。
凉意使沈玉堂微微侧脸,定睛一看,眼前这剑分明就是凝了冰晶的银霜,正在他鼻尖五寸远的地方,映射细碎的日光。
倒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