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玉抿了抿嘴唇,带着哭腔的口吻,浅声说:“会的。容姐姐这般好的人。”
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祭奠着容素的牌位许久。
——矿城严府——
严良站在殿中,殿中的大桌上也伫立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义妹容素之位。
他倒了一杯酒,当着牌位,倒在了地上,他声音沉重且带着难过的哽咽。
“三妹。走好。”
周地其实也来了,只是他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低头,可仔细走近看,可以看见他眼角是红的。
严良忍住了哽在咽喉的痛意,看了一眼周地:“二弟。过来和三妹道个别吧。”
周地没有动,也许不是不想动,只是他已经动不了,他无法动,怕自己真的说道别的话,她就真的彻底离开了这个人世。
看见周地这样,严良何尝不理解他,他也怎么也没想到容素就这样离开了他们,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他竟然又再次承受。
他愧对怜姐,没能保护好她的女儿。
“大哥。北洲的祭奠,我们就不去了吧。”周地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张了嘴,声音都沙哑得成不了字句。
严良垂了下眼,他沉重地说:“二弟,你不去,我就去吧。我们总要有一人正式和三妹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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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地再次沉默了,他闭上了眼睛,攥紧了拳头,忍住了快要掉出眼眶的湿润,而后转身离开了。
严良望着周地孤寂和悲伤的背影,他重重叹口气,周地内心的痛也许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他之前经历徐彪离世的痛苦,如今再次面临这样的事情。
虽然,他自己也是很难过,可他到底是大哥,该有做大哥的坚韧。
再次看向了牌位,严良声音沉着:“三妹。愿你在别的世界可以没有痛苦,只有快乐。”
——百条门——
“门主。”阿索依回来了百条门,可才回来不到几日,突然就收到这样的消息,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沉痛之中。
阿索依看见容素的牌位被立在了门前,双眼顿时就红润起来。
阿纳安早在阿索依回来前,在容素快要大婚前就接收到了容素的飞鸽传信,知道沈赢并没有杀阿索依。
他看见阿索依哭红了眼睛,再望着牌位,沉默着也红了眼。
阿库一直跪在容素的牌位前,从昨夜就开始跪了,一动也不动。
阿纳安其实是看不下去的,他走过去劝:“阿库哥。你这样跪下去,你的腿就得废了。”
阿库没有说话,倔强地跪着,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阿索依也走了过去,也帮着阿纳安去劝阿库:“阿库哥哥,门主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的。不然门主会伤心的。”
阿库眼睛微动,拉扯着嗓子,就像是拉着一把残破的二胡一样,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若我当时没有听门主的话,亲自过去参加她的婚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的错。”
阿纳安听到这话,蹙眉,反驳道:“阿库哥,这不是你的错,错在那个沈枫宇!是他害死了门主!”
阿索依认同着附和:“对!沈枫宇是罪魁祸首!阿库哥哥,你就不要自责了。”
阿库低下了头,他双眼闭上,里面流转着泪水。
双手颤抖着,难以压抑住内心的悲痛。
如果不这样怪自己,他又怎能良心过得去!
门主,是阿库没用,保护不了你!
“阿库哥,门主最关心的便是百条门,只要你帮门主好好壮大百条门,门主在天上看着也会开心的。”阿纳安看着阿库如此伤心,他想着法子去安慰他,他似乎不想看着阿库哥这般。
阿库一愣,缓缓睁开了眼睛:“没错,只要我壮大百条门,门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阿纳安皱眉想要反驳说什么,却被阿索依拉住了手,他看过去,阿索依摇着头让他不要再说了,他只能选择闭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