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每个人知晓的情况也都不尽相同,所以才进展如此之慢。更是对幻颜如何起作用之事不甚明了。
十年间到底变故太多,已有太多人不知去向。甚至,他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尚存于世。
想到方才张以伦所言,玉浅肆闭上眼,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舌尖的甜味尽散,只留下无尽的酸涩。
“幻颜事关玉家往事,当年我......我年纪尚小,对此也并不知情,但我会寻法子问清此事。”
此事不仅事关先后案与公主案,更是同张以伦有关,她必得问个清楚明白。
只是......玉临宜会告诉自己吗?
伯懿谢过,心若鼓擂。
接下来他要说的,是他辗转许久后下定的决心。
他看了看四周,催动内力探查了一番,那摊主早已收了银子不知去了哪里。这里位于巷子深处,四下无人,是最适宜不过的地方。
“关于此事,我还有话告诉你——”
玉浅肆抬眸望过来,却见伯懿生生止住了话头。
有人来了。
商赋脚步虚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见他们坐在小摊上,松了口气。
也不理会伯懿盯着自己一脸黑沉,气喘吁吁道:“哎呦,玉大人。可找到你了!你吩咐我的事情,终于有消息了!”
说着,凑到二人身边,让伯懿往一旁稍稍,自己大开大合地同伯懿挤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冷茶。
缓了几息,继续道:“那个马坚果然有问题!我派人去四处打听,这才知晓他家人都不见了踪影!”
不等玉浅肆和伯懿开口,他又开始了不甚靠谱的猜测:“我猜啊,他定是被人以家人性命相要挟,不得已才杀了公主!”
说罢,还不忘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推测。
“做得不错,多谢少卿大人。”
难得见玉浅肆夸自己,商赋笑得像朵招摇的海棠花,更不把面色不虞的伯懿放在眼里了,又将他挤过去些许,隔着桌子凑近玉浅肆,像只讨赏的黑背细犬。
伯懿冷嘲热讽:“少卿大人着实做得不错,马坚都已经被抓了,您才来报信,真是......恰到好处啊。”
“什么?已经被抓了?”
商赋夸张地站起来,骤然失去重物平衡的长条板凳高高翘起,差点将伯懿扔到地上。
他好容易稳住了身形,就见商赋似被霜打过的花儿一般,蔫蔫搭搭,失了神采。
“玉大人原来早就抓到凶手了......方才夸我,只是在安慰我吗......”
“算是吧......”
玉浅肆眯了眯眼,将二人之间的小九九都看进了眼里。
没想到她还承认了,商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招装柔弱怎得不甚管用啊。
“但其实,摘星楼当日我便知晓凶手是谁,以及是如何做的了。只是缺些缘由。”
她断案,想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