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我们出言相帮,他们也只会假意应承。待我们走了,恐怕那宫婢会被欺辱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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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懿轻轻扯了扯她的袖角:“走吧。”
这座大明宫,无时不刻不在发生着这种事,好意也会酿成大错,反倒会被怨怼。宫里的生存法则从来都不是“依靠”和“倚仗”,而是“自强”,除了自救,没有别的法子。
玉浅肆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转身跟着伯懿离开,可目光依旧落在那双绣鞋上,鞋底的那一抹新鲜的蓝色十分显眼,让她无法忽视。
而伯懿在转身的瞬间,也隐隐觉得,那宫婢的身影带着些许熟悉感,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这大明宫的婢女奴仆,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熟悉之人?
如今虽已探过了当年的现场,但案情依旧扑朔。
不过,他有信心,只要有她在,再刁钻的案子,都会真相大白。
另一间幽暗凝尘,隙光难觅的屋子里,有身着宫中服制的仆从为一位面壁而立的男子双手呈递上了一盒事物。
“公子,这是方才有人送去太液池的。”
那男子抬手命人呈过来,垂眼一瞧,几片残叶蜷曲,盒子边沿被染上半干涸的靛色,不由轻笑出声,摩挲着指尖一枚方形的玉戒。
“那位怎么说?”
“主人说,一切都交予您处置。不过,那位玉罗刹可不是一般人......”
那人将玉戒褪了下来藏于怀中,摸出一枚式样更宽的戒指盖在了远处,继而沉吟。
“那就去做吧,不过记住,玉罗刹于我日后还有大用。”
“小的明白,定会留她性命。”
那人退开后,房门短暂开合,寸许天光往里间瞥了一眼又被重新蒙住了眼。
那人垂首,打量着自己的右手,唇角泛起了兴味。
自言自语道:“生养之恩不若族密之重。既如此.....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们的宝贝儿子了。”
不过,最终都一样,一抔尘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