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嬷嬷领命而去。
“娘娘息怒。”江福海道。
“本宫座下尽是如此蠢笨无知之人,你要本宫如何息怒?”皇后怒道。
“所幸还有个瑞常在,奴才瞧她倒是聪明的。”江福海为皇后添了热茶,恭敬道。
“若是一个聪明的也没有,岂非天要亡本宫,瑞常在聪明,但有时却让人捉摸不透,祺常在愚蠢,却又实在美丽。”皇后若有所思。
“瑞常在早已服用过息肌丸,一生难以孕育子嗣,身段容貌却更胜以往,如此方能盛宠不衰,任她再聪明,一个不能生育的嫔妃,焉能逃过娘娘的手心。”
“你说得对,倒是那谨贵人失宠已近一年,竟还坐的住,不来投靠本宫,倒着实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谨贵人家世低微,以往还有惠嫔与莞嫔护着,如今惠嫔落难,若不日莞嫔推了谨贵人出来争宠,只怕娘娘仍然不能收拢她。”
“只愿祺常在这次能学聪明些,深宫之中若是不能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便注定是旁人的踏脚石罢了,本宫可没耐心一步步教她。”
“能叫祺常在长长教训也是好的。明日皇上便要前往木兰围场,虽是轻车简从,皇上与果郡王,慎贝勒三人策马而去,了这一去少说也要半月有余,娘娘刚好能够趁这段时间,整顿后宫。”
“本宫正有此意。另外,命人盯好钟粹宫,外面的人已经够让本宫头疼了,本宫不想看到惠嫔那儿再出什么岔子。还有谨贵人,改日本宫亲自指点便是,莞嫔如今可顾不上她。”
“是。”
十一月中旬,皇帝,果郡王,慎贝勒,轻装简从,策马前往木兰围场冬狩。
临出发之前,皇帝圣旨,朝中政务皆交张廷玉,马齐,田文镜处理。后宫事务交由皇后,敬妃处置。
皇上离宫的第二天,莞嫔便命人去景仁宫报了病,只说近日常感头晕脑胀,精神不振,日日嗜睡乏力,皇后未多说什么,便令其静养。
如今入了冬,钟粹宫受了冷落,安陵容的日子也越发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