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夏冬春才道,“你便将你方才的那番话,装作无意之间透露给章太医。”
汪顺逸虽不知为何要透露给章太医,但是大约也猜得到其中的弯弯绕绕。
待汪太医走后,夏冬春又命白果到吉嫔宫里传了话,让吉嫔吩咐安插在储秀宫里的人,设法让皇后的人露出些马脚。
吉嫔亦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听白果讲了前因后果,便打定主意,要整些热闹瞧瞧。
过了几日,储秀宫里闹了起来。
祺贵人拖着还没好利落的身子,跪在养心殿外,求皇上为她做主。
原来,她宫里的煎药宫女,原也是信得过的,但这个宫女是出了名的好逸恶劳,贪图享受,按理说煎药也是个清闲的活计,但是熬药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看火候看得她直犯困,另一个小宫女有心巴结她,便劝她去歇着,自个儿替她看着,到了时辰便叫她。
谁料这样偷了几次懒,那煎药宫女便一发不可收拾,日日便是如此,便给了那个小宫女可乘之机,她边将药罐里的药偷偷换掉,待熬好了药,倒出药汁,自个儿便顺手处理了药渣,很是得那小宫女待见。
只是如此冒险只是,也不必日日都做,只须两三日有那么一次得手了便可,偷换的那些药材俱是寒凉之品,便是三日里饮一次,长此以往,身子也毁了。
这事是如何抖出来的呢,是那个小宫女与同屋的宫女起了争执,二人动了手,混乱之下从那小宫女的被褥下扯出许多药材,俱是些大寒之性的寒凉药。
那宫女便被押到祺贵人面前,祺贵人审问她,谁知她竟死咬住不松口,说那药材不是她的,是旁人诬陷她。
这时,另一个小宫女说,曾常见这小宫女为祺贵人看着煎药炉子,祺贵人便喊了煎药宫女来对质,如此,此事才算是彻底抖了出来。
祺贵人思来想去,此事须得去求皇上做主,才能让皇上看到她的处境,如此来求些皇上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