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又感觉到那阵阴冷的视线了。
她今天有心事,晚饭没有吃几口就回房睡觉。此时她感觉自己浑身虚汗,陷在不踏实的梦魇里,却睁不开眼。
是她吗……?那个女人又来找她了。
何芷蹬了一脚被子,感觉踢到了什么冰凉湿滑的物体。
她胸口很闷,呼吸不上来,尝试了几次后,她发出痛苦的气喘。
咯噔,阳台传来一声异响。
她就像听到了解咒的谜语,猛地从梦中挣脱出来。
什么事都没有,借着夜光,她看向自己的房间,阳台、床褥,全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她抿了抿唇,踢了踢床下打地铺地吴飞水:“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吴飞水睡得很死,被何芷不悦地踹了两三脚,都没有醒过来。
何芷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觉得有些尿意。她这几天总是冷暖不知,有的时候磕到了身体也感觉不到疼痛,更是很久都没有饥饿和上厕所的感觉了。
于是她软软地踩在地上,一步一步,走进了浴室。
滴答,滴答。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牢,吴飞水真是个什么事都干不好的蠢货。
何芷有些不满,她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
——浑身赤裸的女人就直挺挺地站在浴缸里,身上的水痕一如她刚被人从河里打捞出来那天一样。
她阴冷地目光从潮湿凌乱的发丝里透出来,直勾勾地盯着何芷。
何芷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脸色似乎比眼前这具尸体还要青白。
她想要尖叫,但极端的恐惧让她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