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吓得身体一僵,眼皮跳了跳,缓了缓坐起身,抬首向窗台看去,褚砚长身玉立,背着手站在窗台前,目光定定看着窗外,见她看过来,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
笑意不达眼底,总觉得有些淡淡的悲伤在里面。
大概也是为安伦可惜的吧?
夏桑扶着有些晕眩的额头,缓缓站起身来,真诚的表达自己的谢意。
“族长,谢谢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褚砚出口打断,“夏桑,陪我待一会吧!”
夏桑捏紧手指,目光怜悯的看了褚砚一眼,又坐下了。
两人谁也没有出声,寂静的沉默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族长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安伦是跟他朝夕相处的族人,也是战友。
为了一个雌性,连族人和自己性命都不顾,说走就走,褚砚怎么可能不伤心?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想安慰却又觉得所有语言在生命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夏桑垂下头,心里堵得慌。
时间缓缓流淌,不知道过去多久,褚砚动了动唇,“夏桑,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兽夫吗?”
夏桑被褚砚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怔了怔,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不会!”
原身确实不算个好雌性,对自己兽夫非打即骂,但也算坦荡,是她做的,她不屑于推到那俩残兽身上。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有这么一个长得好看,实力又强,对我也百分百忠诚的兽夫,我愿以同等的忠诚相待。不仅不会让他背锅,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让我替他背锅都行!”
不管族长信不信,她都会这么回答,未来也会用实际行动证明!
“那么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