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还有七皇子几日前说的泰山祭告一事,唐今也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趁着宫门落锁之前,去了礼部一趟。
运气还算不错,她到礼部之时虽然其他官员都已走得差不多了,但裴令之还没有走。
他若是回了东宫,唐今也懒得去见了。
守在厅堂外的两个侍从都认得唐今,一瞧见她,表情都高兴了不少,连忙开口小声为她指路,“唐大人,您可算来了,殿下这会就在书房里呢……”
唐今道了一声谢,抬脚去了书房。
书房门未曾关闭,唐今粗粗扫了一眼没瞧见房间里的人,便直接进去了。
绕过两排书架,她总算瞧见那道站在柜子前垂眸翻书的身影。
不知是看的什么书,他表情沉郁,眼底亦压满灰霾。
唐今走到他身后打量了一下,认出了他手里的书,“殿下……”
裴令之被这身后突然多出的声音吓得一惊,下意识回过头,便直直撞进了她眼底。
天色已近黄昏,书房内的光线略显昏昧。
可那双浅眸落在这样黯淡无光的屋子里,却仍清明得像是月光下的湖面,静谧而温和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专注得像是只看得见他一人。
裴令之又有一瞬的失神。
唐今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将方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殿下这是不喜《管子》?脸色如此难看。”
疏淡的语气总算让裴令之回过了神。
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竟又因她而恍惚失神,裴令之脸色霎时一白,下意识便开始后退远离她。
可他身后就是那摆满物件的架子,眼见他真要撞上去了,唐今还是皱眉扶了一把,“灵芝。”
她又这般唤他……
裴令之用力攥紧了手指。
指甲死死掐入肉里带来痛意,他才终于找回些理智,没让自己在那一瞬间里露出什么不该露的表情。
裴令之挡开了她的手,停下脚步,“你来做什么?”
刻意冷漠的声音又不知为何多了分沙哑。
唐今眉梢微挑。
他这反应……
心思转过一圈,但明面上唐今还是什么都没露,只是自然而然地跟他聊起了正事:“中元节后,便是泰山祭告,灵芝……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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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