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祁君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会善待俘虏的人。
想到司奕脸上的擦伤,岑槿书忽得抬头问道:“你和谢鸣比试是为了这些?”
司奕将手炉塞到岑槿书手中,摸了一把裹在他身上的狐裘。毛绒劣质该给洲洲用更好的才是。
“唉?!”岑槿书放下手中的手炉去挡司奕拖自己鞋子的手。
“湿了,你现在感染了风寒,听话别乱动。”司奕皱着眉头将岑槿书丢到一旁的手炉重新塞到他手中,然后动作迅速的褪去他湿掉的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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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如玉的脚只在他手中停留了一瞬,便被它的主人藏到了棕色的狐裘之下。
“我会自己脱,你也不用事事亲为。”岑槿书小声说道,盘在腿下的脚指蜷了蜷,或是冻的久了的缘故,尖头部分粉意十分鲜艳。
司奕不觉得有什么,他家洲洲的身体自己不知道亲手清洗了多少次,只是脱个湿掉的鞋袜而已,不算什么。
又放了一个暖炉塞到岑槿书腿上,司奕才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他自己要过来挨揍我不忍心拒绝。”
“若是他在比试的时候用了内力呢?”
司奕低头看向紧抓着自己手掌的手指,长期磨药的手心带着些许薄茧,贴在他手上引起阵阵痒意。只是手上传来的力道却显露着问话之人的焦急。
岑槿书垂眸,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将自己整个裹在狐裘下面。“咳,我就是担心四皇子的手下接受不了失败,担心他对你不利。还有你也是笨,怎么能轻易答应别人的要求呢?别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嗯。”司奕碾了碾指腹,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眸子里的笑意。
听到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岑槿书脸颊一热,“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你好好回答别敷衍我!”
“别担心,他不是我的对手,哪怕是不用内力我也不会输。”司奕揉揉他的脑袋,下车将两人吃过的晚膳送出去。
岑槿书将脸半缩在狐裘里,脚指用力扒着暖炉的外壳。小声嘟囔道:“谁允许护卫摸主子的头了,真是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