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队伍当中,有些人双手被绑缚,在旁边被黄巾兵严格看守下缓缓前行,这正是那些被黄巾所俘虏的汉官们。
他们平日被限制行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相互之间交谈排解郁闷。
而刚刚黄巾过村庄而不入,对百姓秋毫无犯的情况,就让他们一阵惊奇,彼此渐渐熟悉的他们,也就聊了起来。
“自那许辰做了教主之后,这些黄巾的确有所不同啊,若以后他们真能遵守这般军纪,倒也称得上是义师了。”
张仲景看着远处骑马前行的许辰,忍不住点了点头。
身为医者,张仲景是士人阶层中少有能对百姓心存怜悯的人,许辰这种善待百姓的军法,自然深得他意。
看的越多,他越觉得许辰不同寻常,不仅有独到的医学理论,就连创建出来的教派都令人惊奇。
如果不去看自己和黄巾的对立立场的话,张仲景内心觉得许辰这自然道的教义思想,十分引人深思,相比较之下,原先那太平道反而落了下乘。
可惜如今黄巾疲于奔命,不然他真想找个机会好好和许辰深入交流下。
“仲景只怕是高估他们了,他们一时做做样子还成,但等到粮草不济的时候,还能忍得住不抢百姓,我看他们能装到何时。”
傅燮却冷哼一声,作为一名大汉将军,他当然是认可这种严厉军纪的,只不过他并不相信反贼能做到这种地步。
养军队可是十分吃力的事情,朝廷中央军队和地方郡县兵卒那都是征粮税养起来的。
而你反贼到处流亡,没有稳定的粮草来源,不进行劫掠的话让士兵吃土吗?
说到这里,傅燮的神色又不屑起来:“这许辰蛊惑人心确有一套,说什么尊重权利,既然如此,他束缚我等岂不是犯我人身自由,这教义也不过笑话矣!”
听闻此言,沮授却摇了摇头:“依照许辰的说法解释,汉廷乃侵犯世人之祸首,反抗汉廷也是替天行道之义举,如此,抓几个汉官当然就成了正确之事。”
傅燮闻言一下僵住,经沮授这么一说,他发现这种说法似乎真能完成闭环,至少他还不那么好反驳了。
再一细想那句“从来没有王公贵族,一切只靠我们自己”的口号,他慢慢就品出几分味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