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被抓

陆孜柇啧了一声,又继续说:“跟着姓程的有什么好的,你也看到了,我这表妹不是善茬。还有程家那边,会允许你进门么?那边的,可都是豺狼虎豹,你这小身板儿。估计进门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你要是跟了爷,爷对你,可比程容简对你好多了。”

他说得半真半假的。江光光就低低的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陆少那么大费周章的,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她语气里讥讽的味儿浓浓的。陆孜柇俯身凑近了她,笑了一声,说:“那你可得好好的感谢我才是。不过,这事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说完这话。伸手揽过了江光光,将她打横抱抱了起来。江光光哪里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惊恐了起来。想要挣扎开,陆孜柇却将她扣得紧紧的,阴沉沉的一笑,说:“你的腿不是受伤了么。可得好好的呆着,你知道,我的耐性一向都是不怎么好的。”

他握住江光光的手臂的手忽的紧了紧,像是在警告江光光。这儿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出去是早有车子在等着的。将江光光放在车里,他就对前边儿的司机吩咐了一句让开车。

江光光的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衣服上的味儿,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

江光光并不知道他带她去哪儿,一直都闭上眼睛假寐。陆孜柇也没再找她说话,上车就接起了电话。

江光光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甑燃那恶狠狠的脸来,也不知道刚才陆孜柇和她说了什么,她竟然就那么就走了。

她正走着神,陆孜柇就伸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漫不经心的问道:“在想什么?”

江光光回过神来。没说话儿。陆孜柇的嘴角邪气的勾了一下,说:“在想程容简?程容简现在可是自身都难保,可救不了你。”微微的顿了顿,他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他的那些人,估计现在也顾不了你。不过你要是让我满意,指不定儿我什么时候就放了你。”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车里的气氛陡然就暧昧了起来。江光光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陆孜柇那双漂亮的眸子盯了她一会儿,好像也不觉得无趣。低笑了一声,然后打电话去了。

四周都是漆黑的,完全不知道是往哪儿。江光光的脑子里一点点的静了下来,手指捏得紧紧的,她是知道的,如果她不在路上逃走,到了地儿有人看着了要想再走,恐怕就不容易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着,等着陆孜柇说完了电话。这才开口说:“我要上洗手间。”

陆孜柇侧头去,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说:“这儿荒郊野外的,哪儿来的洗手间。忍着。”

他的语气是挺不客气的,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同样是似笑非笑的,仿佛早洞穿了江光光的意图似的。

江光光咬了咬牙,说:“忍不了了。”

陆孜柇的嘴角勾了勾,说:“是么?你要是确定你忍不了了。我就陪着你下车,只有在边儿上守着你,我才能放心。不然这荒郊野外的,你要是被狼叼去了,我怎么忍心。”

他分明就是怀疑他想逃跑,还将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江光光从牙齿缝里吐出了两个字:“无耻。”

陆孜柇脸上的笑容一点儿也没落下,慢条斯理的说:“狗咬吕洞宾。”

江光光闭上嘴不再说话了,他陆孜柇要算得上是好人,这世界上估计就没有坏人了。

既然陆孜柇已经有了疑心,她就不可能逃掉了。她也不打主意了,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陆孜柇也不多说话,就那么坐着。

闭着眼睛闭着眼睛的,江光光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程容简那张苍白的脸来,就有些恍恍惚的,不知道自己被关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醒来。要是去动手术

江光光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的讥讽来,她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着别人。她的心里是微微的刺痛着的,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许去想。

在车上说要上洗手间不过是想借着这个借口逃跑,下了车,她的肚子就疼了起来。辣椒水灌得多了,肠胃怎么可能受得了,她一连都是在跑洗手间,连陆孜柇是带她来了什么地方她都没有注意到。

江光光的头上已冒出了虚汗来,在洗手间里动也不敢动一下。稍稍动动,就腹痛如绞。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儿有人敲门,说是陆孜柇请了医生过来。让她出去。

江光光没动,直到没那么疼得厉害了。才虚浮的走了出去。外边儿确实是有医生等着的,陆孜柇却并没有在。大抵是已经有人和他说过江光光是腹痛是因什么而起了,他随便的问了两句,就给她开了药。并叮嘱她最近都不可吃油腻刺激性的东西。

医生才刚走,就有人给江光光端了温水来给让她吃药。江光光将药片吞了下去,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坐也坐不稳,她就问道:“我睡哪儿?”

那佣人立即就说:“楼上,您跟我来。”

她说着就要去伸手扶江光光,江光光说了句不用。她就在前头带着路。

才刚上完了梯子,就听到陆孜柇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我不过去,别再给我打电话!”

他的语气里是烦躁的,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不耐的说:“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最后一句是冷漠无情的,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还有,没有我的允许,别再给我打电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他大概是直接就挂了的,再没有声音传过来。听他的那语气,给他打电话的,应该是一女人。

江光光的脑子里就浮现出崔遇那张怯怯弱弱的脸来。她还未回过神来,佣人已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陆少。

陆孜柇的脸上的不耐和恼怒仍是未褪去的。视线扫过江光光,他微微的挑了挑眉,问那佣人:“医生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