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第一反应是炸毛:“江肆年你什么意思?你向着那个小妖精说话?哎呦!”
她两手往大.腿上一拍,“我不活了!我的亲娘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不孝子。现在要为了个女人不管我死活。”
江肆年:“……”
捏着眉心,有种无力感。
江母哭嚎了几句也不见江肆年来哄自己,更生气。
可是在村里撒泼耍赖那一套在这里没用,她眼珠子转了转,开始解裤腰带。
儿大避母。
江肆年立马背过身。
在农村,老百姓不舍得买腰带,扎腰不是用布条就是草绳。
江母前几天才参加了白事,用的是一条哭丧时垂在脑后的白棉布条当做腰带。
她棉布条从裤子上抽下来,抬头,怔住。
在家里的时候她都是拿着麻绳往房梁上挂,可这是楼房,屋顶是平的根本没地方挂。
“我不活了!”江母一边干嚎,一边目光四扫,找不到一处可以上吊的地方。
江肆年等了会儿,没再听见其他动静,试探着回头。
江母见江肆年看她,两手握着裤腰带勒上自己的脖子。
江肆年:“……”
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用手吊自己。
“娘,你再闹也没用。我真的已经结婚了,而且,林晚夏也不是我大嫂能任你拿捏 。你早点歇着,我明天买票送你回家。”江肆年说完转身。
眼看江肆年就要拉开门,江母急了,“江肆年你个白眼狼!你要是不跟林晚夏离婚,我……我明天就去你们领导办公室闹。”
江肆年轻叹,头也没回,“你去吧!我们领导不会让我离婚。但是你闹狠了说不定会开除我。到时候我一毛钱退伍费都拿不到,处分会随着档案转回家。到时候我在家里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我也没有地,到时候你还得养着我。”
江母听得心里直打鼓,嘴上还硬着:“你少唬我!就是离个婚,怎么会开除你?”
“你不认结婚证可是国家认,部队认。你不承认我娶的媳妇儿非逼我离婚,但是在我们单位,离婚就是始乱终弃是人品不好。我们大院前几天刚有个班长因为媳妇儿老去领导那儿闹被开除回老家。不信的话你明天去闹闹试试。”
江肆年半真半假的吓唬。
处分是假,回老家的是王翠萍和张班长,被开除也是假。
临出门,江肆年又补了一句,“对了,处分除了记档案还要扣半年津贴。娘,你出门身上应该带钱了吧?多少给我留点儿。”
江母下意识捂着裤腰下方。
她的钱缝在贴身衣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