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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年回到家属院,林晚夏正跟星星往外抱被子晒被子。
许久不回来,被子又变得潮湿。
看见江肆年回来,林晚夏把抱着的被子塞进他怀里,“你去晒被子,我打扫下屋子。”
江肆年低头看着林晚夏,试探道:“你不生我气?”
林晚夏奇怪道:“你又没做错事,我生你气做什么?”
“可我娘……”
子不言母过,江肆年又闭上嘴。
林晚夏嗔怪:“不是说了吗?我嫁的是你又不是你娘。我的原则是她怎么待我我怎么待她。
她若把我当女儿疼,我必定也会把她当母亲一样。
她若把我当儿媳妇儿,我就把她当婆婆。
她若想把我当佣人,那我也不会惯着她。
至于你,也一样。
你要是情商够高,调解好我们的关系,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你要是只能忍受夹板气,那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
你要是试图把你对父母的亏欠转嫁到我身上,想让我忍气吞声……”
林晚夏笑了笑,眼神和语气一样坚定,“那对不起,我是我,你们是你们。”
江肆年认真地听着也默默往心里记着。
他一直都知道江肆年跟他所认识的其他姑娘不一样。
其他姑娘嘴上喊着独立自强,还是有大半姑娘的梦想是嫁一个好男人。
嫁人后以相夫教子为事业,默默秉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在婆家受了委屈回家哭诉,往往也只得一句“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习惯就好。”
她们习惯了忍受,便又在自己当婆婆后磋磨自己的儿媳妇。
而林晚夏,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姑娘。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就像当初跟林瑶瑶抢陈斌来反抗林家对她的不公。
像她可以对宋春霞不假辞色,可以以牙还牙收拾王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