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明白了书记的意思。
书记读书不多,引用的比喻不恰当。
最起码林晚夏觉得“书非借不能读也”更合适一些。
人都知道借来的书是要还的,所以会争分夺秒的读,但,自己买来的书觉得是自己的什么时候看都行,反而放在书架上吃灰。
书记也是类似的意思,让孩子们知道是林晚夏借给他们的钱上学,他们会好好珍惜上学的机会。
最起码会比平时更认真一些。
但是如果林晚夏是无条件捐助,大家的感恩过阵子就淡了。
如果捐赠一直持续,说不定慢慢会成为理所当然,连感恩都没了。
村委书记说的,林晚夏能想通的江肆年也能想通。
江肆年拍板,收下了借条。
村长还补了一句:“等学校建成,我找人把这张欠条印在墙上。”
林晚夏:“倒也不用!”
显得她跟黄世仁一样。
后来,村长还是印上了,不过在江肆年和林晚夏的坚持下,只把借条拓印在石碑一角。
不过这是后话。
江肆年和林晚夏从书记家出来,回到江家时,江家的风波已经消停。
三姐红着眼坐在桌前,看见林晚夏和江肆年回来,转过身避开他们。
江母躺在里屋的炕上,发出病歪歪的哼哼唧唧声。
林晚夏挑了下眉,权当什么都没看见,弯腰抱起在地上玩耍的小月月,扔下一句:“我们准备收拾一下,明后天就走了!爸,你得说话算话。”
江父:“……”
“这么快?不能过了十五吗?”
“原则上可以,但是也许你能回来过十五。”
检查没事就能回来了。
除了江肆年,其余人反应都挺大。
“爸,你答应他什么了?你不能这么偏心吧?我也是你生的,现在都一无所有了你能不能也为我想想。”三姐一说,就委屈的掉眼泪。
四哥四嫂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从年前到现在他们跟林晚夏一家打交道最多。
先不说家里是不是有林晚夏稀罕的东西,就算有,林晚夏和江肆年也不会要。
江母在里屋哼唧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