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干什么需要跟你汇报了?你一无所有是不是自己作的?你放心,如果我死了,我这点家当少不了你一份。没事干,你去把老二叫回来吃个团圆饭。给小五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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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到临走都没跟家里人说,一大早跟做贼似的背着包袱等在林晚夏他们楼下。
林晚夏他们没有早起的习惯,下楼看江父僵硬的姿势就知道等了好一会儿。
“爸!”江肆年不认同,“你怎么也得跟我妈说一声吧?”
“说什么?就这样挺好。别看她整天张牙舞爪的,其实很小胆儿。要真知道我的事,再吓出个好歹,你们麻烦更大,走吧!”
江肆年拗不过江父,只得开车出发。
来的时候一家五口,走的时候一家四口。
这间房子的钥匙,林晚夏给四嫂留了一把。
跟四嫂说:“如果心里不舒坦,跟四哥吵架或者受委屈没地方呆的话或者有东西想藏着不让其他人知道的话,可以来这里。”
还留一份盖大棚的清单,和怎么卖大棚蔬果的窍门。
要不是有江父的事,林晚夏本想留到大棚里第一茬蔬菜长成出售。
年前不忙那几天,林晚夏四处溜达也不是白溜达的。
她去市里、县城都转过,把有能力有需求的饭店名单和电话都抄了回来,给四哥四嫂留了一份儿。
还嘱咐四哥四嫂做人那么实诚,卖了的钱自己留着。
如果有其他人问这个钱,就说盖大棚是林晚夏借的,需要还给林晚夏。
四哥四嫂本来不同意。
是林晚夏说:“只有你们自己手里有钱,才能在买东西的时候硬气。才能想让子女上学就让子女上学。”
从钱榆村到京城,走了六个小时。
到京城的时候刚过中午。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缇娜早早安排人过来点锅炉,把土暖气烧的热乎乎的。
桌上还有热气腾腾的饭菜。
林晚夏家一直有两个保姆。
一个是从小看着月月长大的王妈,还有一个是在京城这边雇的,主要负责卫生洗衣做饭这块。
王妈还在家里跟家人团聚,过了正月十五再过来。
这一个保姆,林晚夏称呼她为宋姨。
宋姨是钱旭东找来的,干活十分麻利,厨艺也很好。
江父在江家的时候是一家之主,一言九鼎的地位。
到了这里,像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浑身上下透着不自在,很是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