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珠,我若杀了你,你说…陛下是保我,还是保你萧家?”
萧云珠一双手不断挣扎拍打着他的手臂。
脸色已成猪肝红——
“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动…我的人。”
沈知毫不在意,大力一甩,萧云珠纤细的身子如同蝴蝶一般踉跄,随后重重落在地上。
——“咳!咳!咳!”
萧云珠瘫软在地上,胸脯起伏,险些呕出血来。
余光瞥见沈知冰冷的衣袍。
锦瑟繁花,一针一线,皆透出无情。
那人已翩然远去。
“姑娘!”追上来的秋齐一声尖叫,扑了过来,“姑娘你怎么了——”
萧云珠那细长白皙的脖子,此刻全是一片青乌红肿,隐约可见五根手指印。
她家姑娘生下来便是金尊玉贵的存在,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秋齐大骇,“是沈世子——”
萧云珠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急剧喘息着,声音沙哑,气若游丝:“别…别…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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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齐哭出声来,“沈世子怎么能对您下这样的毒手!今夜驿站刚起火,您就立刻跑来救他,他怎么能……”
萧云珠擦干惊恐的眼泪,双肩颤抖,咬着下唇,不做声。
今夜的沈知…好可怕!
那一刻,沈知的杀意如此的不加掩饰。
她从他眼底看到了厌恶。
萧云珠眼泪滑落下来,摸着自己受伤的脖颈,哭得好不伤心。
“他明明…知道…知道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明明从前…从前…他不是这样…”
秋齐抱着瑟瑟发抖的萧云珠,擦干眼泪,“姑娘别怕,咱们回去告诉老爷!让老爷帮您讨回公道!沈世子简在帝心,备受陛下宠爱不假。可您也是二品军候家的掌上明珠,他怎么能对你下如此重的手?”
萧云珠的眼泪珠子成串往下掉。
小姑娘哭得委屈又伤心。
“别…别说。”萧云珠委屈巴巴的抱着秋齐,“不然…爹爹…就不允许我…跟沈知在…在一起了。”
自家姑娘竟然还想着跟沈世子在一起?
秋齐只好扶着萧云珠,擦干她的眼泪,“小姐,外边烧起来了,婢子先扶您起来。”
“你…你去找一辆马车,我们…回去…别惊动任何人……”
而沈知甩脱了萧云珠,立刻急急忙忙的往周庭芳房间里赶。
驿站所有人倾巢出动,此刻全都拿着盆、桶等去灭火。
沈知逆流而上。
随后走到周庭芳房间门口。
常乐立刻跟上。
周庭芳的房门不知被谁从外面锁上,挂着一把铜锁。
沈知只一瞥常乐,常乐立刻掏出钥匙开门。
随后沈知抬脚。
——哐。
一脚踹开她的房门。
“周方,着火了,快…快跟我出去……”沈知拿着罗帕捂住口鼻,走进房间后便径直往床上走。
屋内烟熏火燎。
还有残留的迷香味道。
沈知长手长脚,走路带风,他目不斜视,直接到床边。
周方还在昏睡。
沈知勾唇,眼底带笑,脸上却莫名有一丝紧张。
今日你周方是骡子是马,我沈知都要将你牵出来遛遛——
沈知一只手拿锦帕捂着口鼻,一只手伸进拱起的被窝,随后拉住锦被一角。
手腕一动。
被窝掀开!
冷风哗啦啦的灌入。
惊得那人一个趔趄,一下坐起身来,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
锦屏双眼迷离,看着沈知:“沈世子……”
沈知眉头紧皱!
锦屏怎会在这屋子里?
这不是…周方的房间吗?
沈知视线飞速一扫,这房间不大,也没有藏人之处。
显然,周方不住在这里。
沈知有些恍惚。
锦屏似梦非梦,强撑着打起精神,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沈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深更半夜,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知后退半步,面色不变,“驿站走水了。我担心周方睡死过去,所以特来叫醒他。他人呢?”
锦屏揉着太阳穴,只觉得眼皮沉沉,“我那屋子有老鼠,不敢住。就和兄长换了房间。”
原来如此。
这么巧吗?
沈知漫不经心的催促,“既然你醒了,赶紧收拾收拾,也出来吧。”
锦屏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便听见走廊上一阵脚步声传来。
周庭芳推门而入,看见屋内几人,明显一脸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