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哐”一声砸在地上!
这道清脆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眼皮一跳。
“换鞭子来!我要活活打死这贱妇!”
长鞭一甩,赫赫风声。
沈瀚一边挥舞鞭子,一边骂着。
“贱妇,让你不安分!让你在外面偷男人!”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肚子里的野种!”
许婉清哀婉的惨叫几声,皮开肉绽,身上布满血红的鞭痕。
那鞭子上沾染着许婉清身上细碎粘黏的皮肉。
一声一声。
叫人心惊胆战。
南康王妃却看得很是畅快。
渐渐地,许婉清连哀嚎…也没了声音……
偏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管家踉踉跄跄的跑进来,满脸惊慌的通风报信,“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勤王府的沈世子带着禁军将咱们王府给围起来了,眼下他已经带人闯了进来,小的们拦不住——”
南康王妃惊得一下变了脸色,“沈知?他来做什么?他…他…凭什么围住我们王府!”
许婉清被打成这副模样,显然是在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错杂的脚步声,十几个披甲持锐的士兵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南康王妃吓得花容失色,只往沈瀚身后躲。
“沈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府内滥用私刑!”
人未到,声先至。
沈瀚脸色微变,随后怒道:“果然是你,沈知!”
垂花拱门之下,沈知一袭白袍,眉眼冷冽,款步走了进来,两方人马迅速形成对峙。
沈知淡淡一瞥地上的血人,脸色微变,“沈瀚,你好威风!许婉清好歹是受过朝廷册封的侧妃,你竟敢滥用私刑将她重伤!”
沈瀚冷冷的笑,“原来沈世子也知道许婉清是我沈瀚的女人。你每日补品像流水一样的送进来,两个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郎情妾意暗通曲款,真当我沈瀚是泥捏的不成!沈知,你今日带兵围我王府,我一定要去陛下面前狠狠的参你!”
南康王妃也道:“沈世子何必动怒,以我之见,沈世子该感谢王爷才是。王爷将许婉清就地正法,一个死人再不能张口,可是维护了你我两家的颜面!难道沈世子糊涂至此,竟然要为了一个淫妇跟我南康王妃作对?”
“南康王府?”沈知冷声一笑,“我沈知需要将你们放在眼里?让开!”
沈知往前跨步。
沈瀚立刻站在跟前,“想带走你的相好,没门!”
沈知眼锋一斜,直接拔剑而起。
剑锋巍巍,电光火石,空气里传来“筝”的一声。
寒芒一闪。
沈瀚耳边的一缕头发被那剑气斩断。
南康王妃大呼一声:“王爷!”
而沈瀚陡然被吓破了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随后不可思议的指着沈知说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知,你今日敢带走许婉清,我南康王府和你勤王府势不两立——”
沈知眼皮不抬,冷笑一声,“让开!”
说罢,他直接跨过沈瀚,径直走到许婉清身边,许婉清脸色苍白如纸,额前冷汗滚滚,竟然被他气势所摄,艰难的拖动残躯往后退,留下一地的血水印记。
她眼泪快流了出来,粘在睫毛上,美人一脸惊恐,仿佛逼近她的是从炼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沈世子…求你…别过来……”
沈知此刻出现,已经坐实她所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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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若是敢跟着沈知立刻,那么她许婉清将彻底沦为世人口中的“淫娃荡妇”。
为什么,沈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许婉清望着那渐渐逼近的黑色长靴,只觉得万念俱灰——
而沈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许婉清瘦得只剩皮包骨,他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许婉清绝望的吐出一口血来,人已经晕死过去。
而沈知居高临下的望着沈瀚,“人我都带走了。你若不服,大可以找陛下分辩!”
“沈知,你骄横跋扈,霸道强势,真欺我南康王朝中无人?你莫以为你是陛下的侄儿,你就敢这般欺辱我南康王府!这件事我跟你没完!你等着,我现在就进宫见太后娘娘,我看陛下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而那人却充耳不闻,抱着许婉清消失在王府之中。
王府大门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沈知抱着许婉清上了马车,随后将她直接丢弃在马车中间的地毯上。
这马车华贵无比,可容七八个人入座,内里铺着地毯,软绵绵的。
许婉清痛得叫出声。
可惜,声音却是细弱蚊蝇。
她趴在地上,根本无法翻身。
她看到沈知敲了敲车壁,马车便摇摇晃晃的往前驶去。
她想要抬起头看沈知,可是半晌,头又重重的跌落。她没有力气,全身疼得厉害,每一寸皮肉都绽开,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痛不欲生,全身的神经仿佛拉扯着。
她浑身的衣裳被鲜血打湿,后背粘着汗水,全都湿漉漉的黏在皮肉上,汗水递进眼睛,一阵刺痛。
她几乎看不清楚。
这是…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