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没有说话,眼泪却一串串掉下来。
齐忆烟已经掐算出了前因后果,轻叹一声对她说:“丽娘与你夫君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二十多岁了还不肯嫁人,这也是你心里的刺,对吗?”
那妇人依然不说话,但她哭得更厉害了。
齐忆烟道:“其实你夫君和丽娘是清白的。但那孩子,的确是丽娘的。”
妇人震惊地看着齐忆烟,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齐忆烟柔声道:“你夫君有一密友叫陈景同,三年前弃笔从戎去了南疆边境,从此一去不回,可有此事?”
那妇人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听说那陈景同已经阵亡了……”
“你的小儿子,就是陈景同的遗腹子。”
“丽娘与你夫君感情甚好,你夫君又与陈景同情同手足,他们便常有机会见面。两人暗生情愫,奈何丽娘的家人嫌弃陈景同贫寒,一直不允他们在一起。”
“所以三年前,陈景同才会弃笔从戎,就是想去挣个军功回来迎娶丽娘。”
“可是书生上战场就能拿战功,这都是话本子里才有的情节。真实的情形是,陈景同在路上水土不服,才到南疆阵营就病倒了。
养了一个多月才养好身子,他就急着上战场。可是刀剑无眼,陈景同当兵不到一个月,就阵亡了。”
那妇人一阵唏嘘,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疑惑道:“若是为了丽娘掩饰,便把孩子抱来说是双生就好,为何要把我的孩子偷走?”
齐忆烟摇头:“你的孩子不是被偷走了,而是一出生便注定活不久。”
齐忆烟问:“你是不是在怀孕的时候受到过几次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