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又指着大公主说:“你可以不跪,但你的夫人为何也不跪本官?”
大公主从袖袋里抽出一块鱼符,唐少秋把鱼符递给衙差,衙差又转给县太爷。
县太爷捏着鱼符小声念道:“祁含烟,秀才功名?你是个女秀才?”
“正是。”
大公主大大方方地点头。他们的鱼符当然都是假的,是为了出行方便。这个是之前大公主陪着唐少秋微服私访的时候做的道具,如今拿来掩饰身份刚好。
县太爷撇了撇嘴。虽说自从女帝登基之后,女子求学之路更加开阔,朝廷里也多了许多女官。
可身为男子,有几个愿意看到女人骑到自己头上的!
县太爷对大公主的态度明显没有对唐少秋那么恭敬,但也只能让她站在一边,转头又问锦儿:“你怎么也不跪?”
锦儿笑嘻嘻地说:“大人,我是人证,现在您还没传召人证,那我就只是个旁听,旁听,不用跪。”
“放肆!”县太爷一瞪眼:“你既然是人证,那就不能站在后面做旁听,要么退下,要么跪下!”
“哦?这样啊?”锦儿磨磨蹭蹭地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鱼符递过去:“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大人也看看我的鱼符吧。”
锦儿今天出来是临时起意,但齐忆烟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方才听到锦儿说要跟着去见官,齐忆烟就赶紧用随身携带的黄纸化了一道鱼符,让胜遇鸟给锦儿带过去。
锦儿便把这鱼符递给了县令。
县令看完鱼符要吐血了:“你也是女秀才?”
“是啊!我读过书,以后还打算去考个女状元玩玩呢!”锦儿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县太爷的拳头攥了又松,最后只得一排惊堂木,冲着唯一一个下跪的黎思偲怒喝:“堂下何人?”
黎思偲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表面上哭得柔柔弱弱:“大人,小女子是悦来客栈的老板,闺名黎思偲。biquge.biz
今日傍晚时分,这对夫妇携同家眷来我的客栈投宿,用过晚膳之后,那男客官说晚上吃的年糕难克化,要去院子里消食,我便上前引路,还好心给他煮了一杯消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