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府,董二夫人依旧不知道阮湘娥和何家定亲的事情,她只见是安国侯对着阮贺大发了一通脾气,接着,就开了库房——她使人去问过那些搬东西的下人这是要做什么,才得知竟是给曾素秋的赔礼。
董二夫人心里一咯噔:“怎么好端端的要给表小姐送赔礼了?”
她勾了勾嘴角:“世子爷与她不过是年轻人爱胡闹了些,怎么就到了这样大张旗鼓地赔罪的地步了?”
回话的下人躬着身子:“回夫人话,奴婢也只知道是侯爷说.......说世子这个做弟弟的惹了姐姐不开心,今后再不许他如此了,这份赔罪的礼,都要留着给表小姐将来做嫁妆,奴婢想,侯爷他兴许已经知道了表小姐落胎一事,这才......”
这是要让阮贺与曾素秋划清关系了。
董二夫人忍不住皱起了双眉。
阮贺这个安国侯世子能长成今天这样一副性子,除去当爹的没好好教养以外,侯府的下人们在董二夫人的明示暗示下都是捧着他的,就连董二夫人自己,也很想去做个好叔母的模样,只可惜阮贺废物归废物,但就是对她这个替代了自己母亲行使侯府女主人权利的人看着十分不爽。
没法亲自上阵捧杀,但也刚好让董二夫人在阮贺相关的大多数事情上隐于暗处。
“这好好的两个孩子,青梅竹马的情谊呢,怎么会是说割舍了,就能割舍得下的。”董二夫人假作惋惜地摇摇头,道,“何况大家都晓得大公主贤淑,又孝顺,为着贤妃娘娘生前的照顾,不愿轻易地毁了这桩她定下的婚事呢,表小姐她都这样子了,除去留在咱们府上,还能有什么好归宿?”
说完,又细细问了那仆人,安国侯从他库房里到底取了些什么东西出来。
仆人看不见礼单,只照着自己记忆里看见的那几样东西描述了一下,才说了两三样,就把董二夫人说得连连倒吸冷气:“她一个晚辈!女孩儿家家的,就算是攒嫁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啊!”
若不是......若不是曾素秋身子已经毁了,又是大房的亲戚,看在这些宝贝的份上,董二夫人都想为自己儿子求娶了......她转念又想这些东西原本都是属于安国侯府,而安国侯府很快就会落到自己二房手上,那这些宝贝,都该是自己的才对!